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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城外和宋軍激戰的白彥敬終於知道大勢以去,就算是孫武復生,白起在世也無回天之力了。立刻當機立斷,和烏代一起殺開了一條血路,逃走了。大周仁被困在城中,無法突圍,最終自刎而亡。
虹縣終於被宋軍攻佔了。
這時楊炎己顧不上滿地的血汙,一屁股坐在吊橋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曹勛也在楊炎的身邊坐下。道:「大哥,今天的戰鬥比那天馬翁店的戰鬥可要激烈得多啊!不過我卻不覺得那麼難受了,我這算不算是進步了。」
楊炎苦笑道:「這大概就像王統領說的那樣,我們大概是越來越習慣了。」
剩下的宋軍也都盡彼力盡,個個滿身血汙,也不知是自已的血還是敵人的血。也者坐的坐,躺的躺,在也無力去逭擊金兵。曹勛看著這些精神完全放鬆下來的宋兵,道:「大哥這個時候,如果金兵再殺回來,我們可就全完了。」
楊炎正要說話,只見一員宋將策馬跑了過來。正是那才那名使長柄戰斧的勇將,這時他身上也濺滿鮮血,不過看來精袖比楊炎他們這邦人要好得多。他來到吊橋邊,翻身下馬,來到楊炎身邊,拱手施禮道:「請問閣下就是楊統制嗎?」
楊炎坐在吊橋上,也拱了拱手道:「在下就是楊炎,現在是背嵬軍的代統制。不過我可實在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只能坐著說話,還請見諒,不識這位將軍尊姓。」
那宋將也豪爽的笑了起來,摘下了頭盔,原來他年紀也不大,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道:「在下畢再遇,是右軍的統領。」
楊炎道:「哦!原來是畢統領。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呀?」
畢再遇道:「在下是隨張都統來的。請問楊昌鵬和楊統制您麼稱呼?」
楊炎一怔,有些驚異道:「是我的堂兄,怎麼畢統領認識他嗎?」心中卻想,他怎麼會問起楊昌鵬,莫非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畢再遇笑道:「這就沒錯了,在下和楊昌鵬是同年的尚武院學生。以前也同在荊湖路鄂州御前駐軍中一齊待了一年的時間,後來各自被調開了。但在那時常聽昌鵬兄提起過楊統制。」
楊炎這才恍然大梧,笑道:「這麼說來,大家可都還是學友,說起來畢統領還是我們的前輩。」
曹勛也在一邊插嘴:「是啊!這麼說大家可都不是外人,可都近得很。」
畢再遇道:「在下可不敢擋,早聽昌鵬兄說楊統制的武藝超群絕倫,前日看見統制在城頭大顯神威,方信昌鵬兄所說不假,當時在下心裡就好生佩服。」
楊炎嘆道:「畢統領太過講了,什麼大顯神威,差一點兒連小命都沒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呢?」
曹勛也道:「就是,就是,那天如果最後沒有我拿著兩面盾牌護著大哥,大哥你早就掛了,所以大哥可是我救了你一命,所以你要把功勞分我一半,賞的東西我也……哎喲,別踢我大哥。」
「咚」的一聲,早被楊炎一腳踢下吊橋,掉到乾涸的護城河裡。
畢再遇也被引得一陣大笑,指著吊橋上的金兵屍體道:「這就是金人的鐵浮圖嗎?」
楊炎點點頭,道:「是啊,怎麼樣。」
畢再遇道:「我常聽家父提到金人的鐵浮圖如何厲窖,在下早就想會會他們,可惜剛才追擊金軍時他們都只顧逃跑,設有應戰。不過聽說楊統制在馬翁店一戰中大破鐵浮圖,今天又一人獨擋鐵浮圖守往吊橋,楊統制覺得鐵浮圖的戰鬥為如何?」
楊炎嘆道:「什麼大破鐵浮圖,不過是饒幸罷了。馬翁店一戰如果不是蒲察徒穆太過輕率的沖在最前面,僥倖被我殺死,使金軍無首,全軍大亂,勝負還難定。今天不過是吊橋上地方狹窄,鐵浮圖不能一起衝殺,否則就憑我一個人怎麼擋得住呢?」
畢再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