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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永遠都是太后做的一切惡事下的受益者。
從拂仙殿出來,白傾沅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成柔的無可奈何叫她見了就忍不住想要毀了蔣家,毀了召未雨。可現在還不行,她現在還需要這兩撥人,來為她除掉將來路上最礙眼的一塊絆腳石。
她是酉時到的慈寧殿,太后這頓晚膳,只喊了她和小皇帝兩人作陪。
小皇帝便是她上一世的夫君,前世的他對自己態度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很敷衍。他有自己喜歡的周才人,還有照顧得體的陳貴人,他並不需要她這個名義上的皇后來為他的後宮做些什麼,只需要她用西郡縣主的身份穩固好朝堂便可。
如果說她當時的皇后做的像個擺設,那陶宣這個皇帝做的,就是個傀儡。
陶宣是小皇帝的名字,白傾沅默默想著,聽見太后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起。
「宣兒,這便是西郡來的縣主,阿沅。」說完,她又轉頭道,「阿沅,這便是陶宣,當今聖上。」
白傾沅盡力擠出柔和的微笑,向他行禮,「聖上金安。」
剛滿十六歲不久的陶宣仔細打量著面前識趣行禮之人,只見她一套深紫檀色的衣裙,搭絳紫的頭飾妝花,臉上脂粉適當,恰到好處,不活潑,不輕佻,顯露的全然是成熟女子的韻味。
嗯,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陶宣便有些興致缺缺,心猿意馬地想起了自己的周美人。
周悠禾近來剛失了孩子,身子孱弱,他便陪的多了些,對她也更加憐惜了些。不知是不是愛屋及烏的原因,這段時日,他只要一見著病弱的女子,心裡總會格外觸動。
再看看眼前這個,陶宣略一斜眼,便能瞧見她安康地不得了的模樣,美人雖是個美人,但比他心中所愛,差之千里。
太后見自家兒子不好好用膳,只顧盯著白傾沅遐想,面上一時有些丟人。
她矜持著喊了幾聲:「宣兒,宣兒!」
陶宣遠走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見自家母后正盯著自己生氣,而那個所謂的西郡縣主也正被自己看的臉紅,心下一緊,趕緊低頭。
白傾沅被他盯地心裡頭直發毛,心想著自己若是穿戴成這樣,都能引起這毛頭小子的喜歡,那真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幸好事實如她所料,小皇帝並未對她表現出多大的興趣,聽著太后的吩咐,公事公辦地將她送回到蘭闕殿,便急哄哄地離開了。
泠鳶略有些不滿地見著陶宣離開,嘟囔道:「皇上竟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麼,這般著急,咱們還能吃了他不成?」
「他要走咱們管那麼多做什麼,左不過,我要找旁人的時候,他也不要礙事就是了。」白傾沅懶懶地上榻,看見南覓帶人進來伺候她洗漱。
「過幾日便是七月七,縣主到時候可要出宮玩玩?」南覓問道。
泠鳶不大知道這盛都的習俗,問她道:「七月七不是乞巧節麼?」
南覓遂道:「是乞巧節,但同時,也是咱們盛都最大最熱鬧的花燈節。」
「花燈?」泠鳶明顯來了興趣。
白傾沅順著臺階道:「既然泠鳶想去,那咱們便去吧。」
「真的?」泠鳶喜出望外,竟還真以為白傾沅是因著自己才答應去的。
「傻丫頭。」白傾沅兀自舉起手邊的團扇,點了點她的腦袋。
南覓和另外幾名宮女也在一旁發笑,泠鳶這才知道自己被打趣了,摸著腦袋不知如何是好。
主僕幾人相談甚歡,夏夜的燥熱也褪去不少,晚風送來一陣清涼,白傾沅這夜睡得很是舒心。
「我聽說七月七的時候,榮家要在長街上安排個拋繡球的臺子?」
又是醉仙居,又是那間雅間,又是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