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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哥和大姐姐都去哪了?」
剛走出園子兩步,白傾沅便在月洞門後聽見了召顏的嘀咕。
她正一個人往裡走,腦袋不時地東張西望著。
穿過月洞門, 冷不丁瞧見白傾沅出現在自己跟前,召顏嚇了一跳, 後怕地拍著自己胸脯。
「你這是做什麼?」她邊緩氣邊質問她。
白傾沅知道她與自己向來不會相安無事,便故意端著架子睥睨她, 先行嘲諷道:「嚇唬你啊。」
「你!」召顏被她噎地說不出話,嘴皮子動了半晌,也「你」不出什麼來,只能沒好氣道,「鄉野女子,潑皮無賴!」
白傾沅忽然笑出了聲, 「鄉野女子?潑皮無賴?」
她不置可否地點著腦袋,上下打量召顏幾眼,「泠鳶,去邊上守著。」
泠鳶聽話地跑到邊上替她望風,召顏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警惕地瞪著她。
見泠鳶站好了地方,白傾沅俄然沒頭沒尾向召顏道:「陳貴人這兩日在宮中,可都是精神不濟。」
召顏蹙眉看著她,「你說這個做什麼?與我何干?」
「是嗎?」白傾沅走近幾步,眼神緊緊盯著她,「跟你沒關係嗎?」
「陳貴人壓根不會功夫,就算留下了緋紅料子,其實也根本證明不了什麼。那一日你逼問她逼問得緊,我都來不及告訴你,當日那人刺殺我未遂,繞著林子逃跑,曾被泠鳶抓住,摔落在地上,泠鳶握箭在她的手心,劃了一刀。」
「我記得那日秦家公子受傷,太醫替他包紮過後,是你把太醫叫去了。怎麼樣,你丫鬟的手傷好了嗎?」
「你在說什麼?那是我姐姐有孕在身,身子不適,這才請了太醫,你懂什麼?」召顏眼神慌張,不敢去看白傾沅。
「你大姐姐現在就坐在那,你要跟我去問個究竟嗎?」白傾沅遙遙指著召宜的方向,扯破她最後一層遮羞布,言詞狠戾道,「太醫人也還在宮裡,你敢跟我進宮嗎?召顏,你別把人都當傻子,你知道我當時為何不當眾戳穿你?就是因為你召宜大姐姐還在,我不想讓她傷心,如今你還想用她來給自己遮掩?你以為你還有這個機會嗎?」
「你想做什麼?」召顏的話音中明顯夾雜了害怕,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白傾沅卻步步緊逼,突然抓住她的手,厲色道:「你一定很遺憾吧,那日沒能一箭射死我,我現在就要讓你知道殺人未遂的後果。」
召顏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哪裡能料到她竟會直接用蠻力,她雙手被白傾沅反剪在身後,生生翻折了過來。
「啊!」召顏面容扭曲,就連尖叫都帶著顫音。
白傾沅卻彷彿有恃無恐,將她雙手掰折地更加用力,叫她不得不忍著巨大的疼痛彎曲了膝蓋,「你叫啊,你不妨叫的再大聲些,叫你哥哥姐姐們都看到我欺負你的樣子。反正今日攝政王已經被大理寺帶走,我不介意將真相說出來,叫你也進去待一陣子,好好體會體會階下囚的快感!」
「白傾沅!」召顏切齒痛恨,從牙縫中狠狠擠出這三個字。
「你叫誰呢?」白傾沅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腳她的膝蓋,叫她剎那間跪在了地上。
「你不過一個小小侯府家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喊我的姓名,跟我站著說話?我是縣主,我父親是整個西郡的王!你見到我,尊卑有別,本就應該行跪拜大禮。如果德昌侯府家的小女兒真的連這點禮數都不懂,我不介意代你父母兄姐來好好教教你!」
召顏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跪在地上仰著脖子道:「你敢!」
「我怎麼不敢?!」
白傾沅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上一世的殺戮充斥雙目,她殷紅著雙眼,兇惡的模樣叫泠鳶見了都覺可怕:「我警告你召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