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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至窗邊,看向樓下。
樓下的成柔還未上馬車便被守在門口的蔣含稱拉住了手,他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成柔毫不留情地甩開,她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不給他留一絲的機會。
「主人。」盧十三娘無聲無息地從屋外進來。
「如何?」
「是成熙長公主府的人。」
自他從珍珠樓出來那一刻,便有人跟著他們,一路上雖也悄無聲息,但始終逃不過盧十三孃的耳朵。
「成熙長公主。」江韶華揣摩著這幾個字,幽邃道,「她要查什麼就讓她去查,她和顧言觀一樣,是召未雨的對手,那就不會是我們的敵人。」
盧十三娘又道:「顧言觀這幾日行蹤倒是不定。」
「他暫時不會走。」江韶華篤定道,「他的仇還沒報完,怎麼會走呢。」
秦空遠那日回去晚了,被自家母親數落了好一陣子,翌日再回到工部時,神色不佳。
齊尚書還是讓他去驚鴻臺報導,他抄起筆墨和冊子,再次踏上皇宮的土地。
今日的驚鴻臺不比昨日的驚鴻臺,今日的驚鴻臺,有個他不大想見到的人。
白傾沅顯然在這裡站了許久,太陽底下曬了好半晌,才勉強有了些血色,只是一臉病容,很難大有改善。
這副憔悴破碎的模樣倒是叫秦空遠怔了怔,他印象中,這人就算再討厭,也該是一副高高在上活色生香的樣子,如今這般倒是叫他不適應了。
只是這不適應絲毫不影響他落井下石,他擠眉弄眼地得瑟起來,浮誇道:「哎呀,這不是西郡的嘉寧縣主嗎?」
白傾沅懶懶地抬眼看了看他,轉頭向泠鳶道:「這兒有隻狗在叫喚,你聽到了嗎?」
泠鳶面色一窘,哪裡敢說話。
「你!」秦空遠噎了噎,揮著手中的東西道,「本官今日是來辦事的,不與小人計較。」
白傾沅懨懨道:「怎麼還在叫呀!」
「白傾沅!」秦空遠不可謂不容易被激怒,一生起氣來,連她的名字也敢直呼。
白傾沅總算拿正眼看了下他,不屑道:「會咬人的狗不叫,只會狂吠的狗嘛,沒本事。」
「沒本事」三個字是懟著秦空遠的臉講的,秦空遠面色鐵青,拼命呼吸著涼氣。
不能氣,不能氣,打傷了她,遭難的還是自己。
他拳頭緊握,忍了又忍,卻是遲遲不動手。
白傾沅似笑非笑,看了眼他的拳頭,「既然朝廷要了你,你這隻手,就該拿來造福百姓,而非只為私人恩怨。」
「用得著你說?」秦空遠皮笑肉不笑。
「我問你,你明明昨日已經來過一次驚鴻臺了,為何今日還要再來一趟?」她挑眉伴挑釁地看著他,自問自答道,「你不知道,因為你覺得你昨日明明已經將事情都辦好了,可是你上頭的侍郎和尚書大人還是不滿意。你單知道他們不滿意,卻不知道他們不滿意在哪個地方。」
秦空遠不想承認,白傾沅的話實實在在戳到了他的弱點。
明明他昨日已經照著齊尚書的吩咐,把該做的事都做好了,可是齊尚書明顯的不認同,他面上雖沒說什麼,但心裡還是有很大疑問的。
如今乍然被白傾沅這樣點破,他面子有些難堪。
「我教你怎麼做,你今日回去,必定馬上就能叫他們放過你。」
白傾沅的話十足誘人,秦空遠頂著烈日眯著眼,一副不大信任她的樣子。
白傾沅冷哼,「反正你昨日也沒得他們好臉色,我的法子若不行,頂多你今日再受點氣,他們與你父親同朝為官數十載,就算想過分罵你,也會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收斂收斂。」
秦空遠還在猶豫,白傾沅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