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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未雨陰著臉,並不是很想聽他這番大業。
「所以你查這些的時候,想的是將你舅舅家也一併端了?」她甩了臉色道。
陶宣面色一梗,如芒刺背,「母后這是說的什麼話……」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話!」召未雨語氣加重幾分,陶宣忙低頭為她倒一盞茶,「母后息怒。」
「息怒息怒,你要我如何息怒?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是你舅舅家!是我母家!你千不能萬不能就是不能動他們,動了他們於你沒有半分的好處,將來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召未雨不厭其煩地同陶宣說著不知反覆過幾次的話,陶宣只覺耳朵都要生出了繭子。
「母后教訓了兒臣這麼多,可母后怎麼就不想想,若是舅舅家自己問心無愧,清清白白,又如何會讓別人抓到把柄?」
「你!」召未雨惱羞成怒,乾脆摔了手邊的茶盞,「你這是非要同我對著幹了?」
「兒臣從不敢忤逆母親。」陶宣堅定著目光躬下身。
「好,皇帝你好得很,你叫哀家替你把皇叔除掉,你轉頭就要來把哀家也束之高閣是嗎?」
「兒臣只是按照太師教的做。」
「太師教你羽翼豐滿了就該大義滅親了是嗎?」
「兒臣不敢。」
召未雨怒視著他,心中的怒火久久難以平息,「給哀家滾出去!」
陶宣深切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在臨走前還是給了她臺階下,「如今舅舅家只是被查出來缺些銀兩,與其他那些並無不同,況且數目也不是最多的,只要在來年開春前將窟窿填上,那便不會有問題,兒臣這麼做,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望母后諒解。」
「滾出去!」
召未雨一句不想多聽,隨手又撿起手邊的琉璃球砸了出去。
陶宣再不敢言,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自他掌權後到現在,將近一個月的時日裡,他和召未雨之間便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召未雨每每召他過來,不是說這家不能查,便是說那家不好動,翻來覆去地阻撓他,攪得他到現在第一把火都還沒燒完。
再加之周美人的臉,本來太醫都說了過一兩個月便會有好轉,可是直到昨晚他去看她,發現那大片的紅疤痕還是沒有多少會消退的跡象。
周美人為此天天晚上窩在他懷裡哭,他聽得也煩,只是如今偌大的後宮只剩她一個妃子,他若不宿在她那,便只能自己臥在居正殿。
出了慈寧殿,他望著眼前漫長無盡的宮牆,疲倦至極。
不若出宮走一走,他想。
只是平日裡最會玩的成熙明日要在靈泉山上設秋日宴,這幾日乾脆都宿在了那裡,他如今出宮,便只能找成柔玩兒。
陶宣跟這兩個姐姐的關係倒是並無不同,不論是不是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都是一樣的親厚。
他們小時候,兄弟姐妹本就不多,又早夭了好幾個,能活著平平安安長到現在的,只有他們三個,關係自然也就不差。
只是如今他的兩個姐姐之間,似乎生了些嫌隙。
陶宣不明白其中緣由,想著今日正好也打算出宮走走,那便乾脆去成柔處,打探打探她們倆之事。
這樣想著,不過兩個時辰,他便到了成柔的公主府。
因著召未雨的要求,成柔的公主府比成熙的要更氣派些,陶宣在她府前下了馬車,人還沒進去,便見左手邊搖搖晃晃地,也過來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出於好奇,他在原地等了一番,想看看這輛華麗程度只比自己低了一點的馬車裡坐著的,會是何人。
如他所願,車門開啟,裡頭下來一個衣著錦繡,品貌非凡的男子。
若單單只是這樣,那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