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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李慕瑜站在蘇疑碎身後沉默一陣子後,將手中杯酒一飲而盡,大著膽子道:「姐,姐夫,我,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說。」
蘇疑碎眉眼一跳:「什麼事?」
李慕瑜心虛地看了看在座,磕磕巴巴道:「姐夫,這,這地方不合適,咱們去後頭說吧?」
江家這座宅子大的很,今晚的宴只是擺在了前院,後院相對還是安靜許多。
蘇疑碎腦袋不動,眼神四下左右轉了一圈,瞧著桌上幾人都在自己吃吃喝喝,沒怎麼在意他們,便自覺放下筷子,一聲不吭起來了。
他儘量將自己的離去弄得不是那麼引人注意,可院子裡滿滿十幾桌的人,總有個別見到他要打幾聲招呼,他腳下生風,一一敷衍帶過。
李慕瑜低著頭,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頭,他走到哪,他跟到哪,忽然,冷不丁裝上一堵堅硬肉牆。
他抬頭,蘇疑碎正停了步,轉身問他要往哪走。
他下意識指了東邊那條路。
蘇疑碎眼神愈發幽暗,看著他,全然沒有好臉色。
江韶華剛來京中沒多久,還是頭一回在家裡擺這樣大的宴,他剛問他往哪走,他居然就能立馬答上來,可見平時也沒少來。
他嘲諷道:「你倒是會混朋友。」
李慕瑜剛抬起來的頭立馬又低了下去,簡直無地自容。
蘇疑碎涼涼地說:「滾過去!」
李慕瑜立馬會意,幾步上前去帶路。
其實平日裡,他跟江韶華混的也不怎麼熟,大多時候都是他自己硬貼著人家,要跟人家玩。因為他知道近來江韶華跟馮不若姜祁他們走的近,而姜祁又因他們家那點破事要求蘇疑碎,很多場合也會帶上他。
李慕瑜父親只是個五品小官,馮不若和姜祁那群人的出身,他自知是沒資格夠上的,可是江韶華就不一樣了,他再有錢,也只是個商人,還是個外來的商人,他去結交江韶華,還是有點希望的。
而事實也果真如他所願,江韶華今晚的這場宴,他赫然在受邀之列。
「你特意結交江韶華,就是為了今天在這裡堵我?」
李慕瑜的腳步剛停下,蘇疑碎就十分老成地開了口。
因為李慕瑜三個月前惹的那樁麻煩,蘇疑碎沒少四處打點奔波,故而那樁事處理完後,他就再不許李慕瑜進自己家門,路上碰到他,也是能避就避,能不見就不見。
替他擦屁股這種事,他這幾年已經做的夠夠的了,再也不想做了。
「你以為江韶華是什麼人,你想結交就能結交?」蘇疑碎張口就是訓斥,「蜀中首富,你以為那是誰都能當的?馮不若一個堂堂侯府世子,見著他都還要給三分面子,你倒好,安安穩穩的日子不過,眼巴巴貼上去,是要給人家當跑腿打雜的?」
李慕瑜被他說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先前的幾杯酒下肚,如今這會兒全都醒了,他委屈地睜圓了眼:「還不是姐夫一直不肯見我!」
「我見你做什麼?我生來就是要給你擦屁股的嗎?」蘇疑碎雙手叉腰,訓斥地更加厲害了。
李慕瑜聲音低到簡直快要聽不見,嚅囁道:「不是……」
「知道不是你還敢……」蘇疑碎大掌舉到半空,真想一巴掌扇到他臉上,卻又實在狠不下心來,只能作罷。
每回都是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蘇疑碎無奈喘著粗氣,問他:「這回又是闖了什麼禍?」
李慕瑜看到了希望,眸中的光亮燦若天上繁星:「姐夫,我,我,我有個朋友,他在潁川,得罪了那地方的父母官,那狗官要判他死刑,他情急之下,就託關係請了潁川當地的陳家出面幫忙,可是他不知道他請的是陳家最混不吝的閻王爺,那閻王爺,直接放馬將那狗官給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