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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顏遠不及這位縣主分毫。
她回神,見她仍眉飛色舞地關心著自己,真摯的笑意油然而生。
轉眼間到了晌午,她們一道去太后屋中用膳,白傾沅心底裡打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在圓桌邊落座。
她知道太后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不論什麼,都最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她舀著眼前的蛋羹,心中默數了三個數。
在第三聲剛落回到肚子裡時,太后的聲音果然傳來。
「成柔昨日回宮,與哀家說了很多山上的事,哀家竟不知,你們在這過的如此逍遙,阿沅近來在山上,也可還有什麼趣事要說與哀家聽聽?」
「趣事?」白傾沅嚥下嘴裡的蛋羹,仔細想了想,道,「有是有的,只不過,都是好幾日前的事了。」
「前幾日,有幾位公子一道上過靈泉寺,雄赳赳氣昂昂,氣勢可了不得,也不知是來做什麼的,我在山門處還碰上了。」
她說著說著,太后眉頭逐漸皺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秦家小公子那次?」
白傾沅眼睛微微睜大:「哪個是秦家小公子?」
太后念及她剛進京,還有諸多不懂,便告訴她:「正是動手打了你的那個。」
說罷,她又責備道:「你也真是的,這樣大的事竟也不同哀家說,不叫哀家替你主持公道,等到年節你父王進京,哀家這張老臉,該如何向他交差?」
白傾沅扯了嘴角,笑得有些慘澹:「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太后娘娘真不必放在心上。」
「這不是大事,還有什麼是大事?」太后氣道,「若非秦家夫人是個識大體的,自己進宮請罪來了,你受的這點委屈,又要到何時才能討回公道?」
「我,我也不是有意要瞞著太后娘娘您的,只是靈泉寺前前後後來過那麼多人,我又哪裡能每個都記清,隨便受點委屈就上報到您那裡,豈不是太麻煩您了嗎?」白傾沅嘟著小嘴,看上去既委屈又無奈。
太后敏銳捕捉到她話裡的重點,問道:「前前後後來過那麼多人?我不是禁止了任何人上山麼?哪裡還有那麼多的人?」
白傾沅全臉五官都皺到了一塊兒,冥思苦想好一陣子,才磕磕絆絆道:「除了跟秦家小公子一道來過的那幾個,還有一個,我記得,是個大塊頭,個子高高的,看上去就很強壯……」
「個字高高的,看上去很強壯?」太后重複一遍她的描述,問她,「你可有聽說他的名字?」
白傾沅果斷搖頭,「都是些我沒見過的人,我只遠遠地瞧過幾眼,能避則避了。」
太后看向召宜,問她:「這樣的人,你頭一個會想到誰?」
召宜脫口而出:「蘇疑碎。」
太后聽了,高深莫測地點點頭,是了,她能想到的,頭一個也是蘇疑碎。
畢竟,這山上還有他的舊主子。
不過,蘇疑碎倒是跟她請示過一回要上山的,是為了接他夫人,會不會阿沅看到的,是那一次?
也不對,蘇疑碎請示要上山那次,白傾沅還臥病在床,她又哪裡能見過那天的蘇疑碎。
「那阿沅可有見到,他與何人一道上山,或是離開的?」太后抱著最後一點線索問道。
「是,我見到那個竹林裡,有人在等他。」
太后立刻緊張地問道:「你可有見到,等他的那人,長什麼樣?」
白傾沅這會子又只能搖頭,「隔的太遠了我實在看不清,看上去雖比那個大塊頭矮一截,卻也是身形挺拔,高大俊瘦。」
是他,肯定是他。
太后的拳頭在桌子底下暗暗握緊,蘇疑碎果然還同他有聯絡,他們聯絡是想做什麼?是要把當年的舊事翻出來,想要報仇嗎?
當初就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