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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知。」
「不知?那駙馬人現在如何了?」
「將軍放心,駙馬暫時被救下了。」
「被誰救下了?」
「成熙長公主。」
第26章 揭秘前
不過短短几日的功夫,京中便已傳遍,駙馬陳玉卿於北郡回京途中險些被害,由成熙長公主暗中派人相救,才得以生還。
「話說這駙馬,為建承三年的狀元郎,出身大晏百年名門,潁川陳家,與公主相配,實是在合適不過。然則,雖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坊間卻多有傳聞,道公主不喜駙馬,與他無情無義。可此番,駙馬於北郡遭難,若非公主一直暗中派人守衛,恐是難以脫身。如此這般,哪裡是無情無義 ,分明是有情有義,情比金堅吶!」
午後的臨江樓上,說書的擺開了鋪子,一塊醒木震天響,吵的章元度耳背不順。
「現在臨江樓真是什麼生意都做,蘭坊的戲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麼,人都跑這來湊熱鬧。」
一旁為他斟酒的小二陪著笑臉:「公子哪裡的話,蘭坊的戲再好,也架不住百姓愛聽新鮮玩意兒啊,您若是嫌這吵,三樓還有雅間,小的領您上去。」
章元度偏刁鑽得很,冷笑一聲,「你爺我今兒個要在看熱鬧,上去了還有什麼可瞧?」
「那爺您慢坐,我先去那頭瞧瞧。」小二訕笑幾聲,知道這人不好伺候,邁腿想走。
「等等。」章元度喊住人,「去給我點一回錯點鴛鴦。」一錠銀子落在桌上。
小二咧著笑,轉了腳鋒,往說書臺去。
唱戲的,說書的,大家都是掙錢的。
說書人拿了錢,兩指夾著醒木,又是猛地一拍,開始了近來話本中比較時興的一段故事——錯點鴛鴦。
成熙和成柔時隔多日踏上這臨江樓,沒想到,聽的卻是這樣一出。
說書的只是拿錢辦個事,心中無意,可是聽書的就不同了。聽書的,極會將自己代入到故事中。
「真晦氣。」
成熙瞥一眼聒噪的說書臺,不屑地上了三樓。
成柔知道她這是將自己代入了故事中,才會如此氣憤,好心寬慰她道:「多虧姐姐聽了阿沅的話,當機立斷,駙馬才能平安回京,如今京中歌頌你們的話本多著呢,姐姐還去在乎個別人的酸臭味,何苦來哉?」
成熙本是一副傲嬌到了骨子裡的脾性,就算被拆穿了心事,也不會承認。
「誰在乎這些,留著他,不過是做些擺設罷了。」
「姐姐別出心裁,屋中竟喜歡拿活人做擺設。」
「成柔你這張嘴是跟阿沅學的麼?靈泉寺上呆一遭,竟越發滾利了。」
成柔聽了她這話,捂了口鼻只管笑,也不回她。
成熙又道:「說起來,阿沅這丫頭跑哪去了?盛都她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就敢亂走。」
「姐姐放寬心,她身旁有南覓跟著呢,再不濟,還有暗中的一堆侍衛,保證丟不了。」
兩人上得三樓,有專門候在樓梯口的小廝,將她們往臨江的雅間領。
這是整個臨江樓風光最好的一間,從這裡推開窗,可以看到樓下永定河畔沿街買賣的商販,過路的行人,來往的馬匹……永定橋連線南北兩岸的長街,河上的商船貨船,於橋洞底下消失又出現。世人皆忙碌,百姓多笑顏,這是大晏繁榮昌盛最好的證明。
成柔滿意地看著這一切,端起手邊的酒盞小酌,成熙卻是沒什麼情緒,該吃吃,該喝喝,一張臉依舊冷的像是誰欠了她五百兩銀子似的。
習慣了她如此的成柔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們今日之所以大舉下山來,是沈家的沁和鄉君相邀,說有要事告知,不得不親自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