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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鳶有幾分著急:「可是……」
「沒有可是,父王那邊我自己會解釋,你不用擔心。」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南覓就往回走了,白傾沅沖她揮揮手,接過她手中的烤豬蹄聞了許久,十分滿足。
「縣主不嘗一塊?」南覓見她聞過之後又將東西包回原樣,便問了一句。
白傾沅神神秘秘道:「這是我要送給別人的。」
南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懂的是這句話的字面意思,不懂的卻是她想要送給誰。據她所知,嘉寧縣主在京中並無多少親朋好友,唯二的兩個便是成熙與成柔長公主,如今一個回了宮,一個剛同她一道吃完一份烤豬蹄尖兒,都該不會是她的送禮物件。
想起白傾沅在山上時常神出鬼沒的行蹤,南覓似乎逐漸捕捉到了一絲線索,但又不敢確定。
這時,她聽見白傾沅又自言自語道:「我要將東西帶去跟他一塊兒吃,這樣感情才會更好。」
南覓失笑,她果真是從沒將她們當外人。
白傾沅低著頭,打量剛剛買來的一大堆東西,好半晌,總算露出沈知鶴走後的第一個笑顏。
表妹不表妹的她才不管,反正她現在住在靈泉寺,近水樓臺先得月才是真理。
她將東西交給泠鳶和南覓,正準備回去,忽又聽見身後有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越來越快。她循著聲響回頭,見不遠處跑馬過來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這少年郎她不陌生,是上一世成柔的駙馬,蔣家少將軍蔣含稱。
顧家分崩離析後,太后一直想要抬高蔣家來作為自己的軍中後盾。奈何當年顧大將軍平定北狄,名聲響亮,震懾四方,以致邊境安穩數載,無人來犯,蔣家毫無用武之地,實難服眾。
蔣含稱的馬快速從她面前飛過,向遠方疾馳而去,她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喃喃道:「這方向似乎是要出城?」
不過片刻功夫,又有大批的馬蹄聲傳來,音律和諧,整齊劃一,雖馬匹眾多,卻不顯雜亂,明顯是從軍隊裡出來的。
白傾沅怔怔看著大隊人馬追隨蔣含稱的方向去,聽見有路人說話:「先前那人是犯了什麼錯,要被官兵追殺嗎?」
「什麼追殺,那是蔣家的少將軍,那些人,分明是他的部下。」
「少將軍啊!那可真行。」
是了,那些人是蔣含稱的部下,他們這樣大批追隨他出城,是要去哪裡?
「近來外頭有什麼大事發生?」她急忙問向南覓。
南覓道:「近來外頭最大的事,莫過於駙馬遇刺了。」
白傾沅恍然大悟,她怎麼將這一茬給忘了。
駙馬遇刺,陳玉明又殺了縣官,北郡因為陳家鬧翻了天,再加上姜祁去保了樊古蘭,姜家也摻和了進去,這樣一團亂麻,京中坐鎮的太后娘娘,怎麼能不派出自己的人去協助北郡王處理呢?
只要蔣含稱這回辦事得力,回來之後再迎娶公主,加官進爵,蔣家的地位雖不能說扶搖直上,但怎麼著也能上個臺階就是了。
她心裡感慨萬分,想這蔣含稱真是天上掉了個大餡餅,白撿這麼大便宜。
她回到臨江樓與成熙會合,又意外得知成熙不能與她一道上山的訊息。
「你也知道駙馬這回出了事,我雖不喜他,但怎麼著,打狗也得看主人,山上你先回去,我得留在這裡,陪他們好好玩。」
這幾日的接觸白傾沅算是明白了,成熙愛玩是真的,隨性瀟灑也是真的,偏執護短也是真的,獨獨一點,刀子嘴豆腐心,說不喜駙馬,是假的。
不喜他,又何必大費周章派人去北郡救他,不喜他,又何必心心念念要留在家中等他,不喜他,又何必為他出頭,說些憤恨不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