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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心神,急忙喊了泠鳶離開。
這來的無有徵兆,走的也突然,泠鳶實在困惑極了,忍不住邊走邊輕聲問道:「縣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傾沅嘴角還掛著笑,回頭隨便瞧了一眼,告訴她道:「方才他的模樣,你可得記住了。這人機敏的很,再看下去,咱們就該被發現了。」
「那咱們為何要來看這人?」
白傾沅一路走的自然,答的也自然:「我歡喜他,自然便想來看看他。」
「縣主……」泠鳶立時緊張地四下看了看,不敢吱聲。
白傾沅輕笑:「怕什麼?我白傾沅喜歡什麼東西,想要什麼東西,向來都是明著說,你幾時見過我扭扭捏捏的?」
「可是……」泠鳶囁嚅道,「可是……出發前王爺叮囑了咱們此番得按規矩行事,不許胡來,太后也把蘭闕殿賜給了您,這不是,不是想要您……」
「想要我怎樣?做她唯命是從的好兒媳婦?」白傾沅直言不諱,嗤之以鼻。
「泠鳶,你自小跟著我,應當知道我的脾性。那個二愣子皇帝,我不喜歡,也不可能嫁給他,至於太后,她有她自己的考量。」她頓了頓,繼續道,「滿大晏能做她兒媳婦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第3章 飛鳥盡
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
泠鳶慌張地四下瞧了瞧,真想趕緊捂住她家縣主的嘴巴。
滿大宴能做皇后的,的確不止她西郡縣主一個,可她方才嘴裡唸叨的什麼二愣子皇帝,著實太語出驚人了。
這沒有人聽見倒還好,若是叫有心人聽了去,那還得了?
偏她白傾沅還不以為意,吊兒郎當地直往自己的上客堂去。
因著太后和她要來靜養的緣故,除了平日久居此處的幾位居士,靈泉寺已不再對外接待任何的香客。
今日的李成畫是個例外,太后知道她是蘇疑碎的夫人,自然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回去的路上寂靜無比,白傾沅熟門熟路地走著小道,麻溜地從廂房後窗爬了進去。
泠鳶頗為驚奇,她家縣主究竟是怎麼做到對這座寺廟如此熟悉的?熟悉的就像根本不是頭一次來的。
待她跟在白傾沅身後翻進去,剛給她脫下外裳塞到被子裡,便聽見吱呀一聲,外間的大門開了。
兩個宮女伴著太后走來,站定在榻前。
召家太后緩步坐到床沿邊上,拍了拍白傾沅蓋著的被褥。
白傾沅幽幽轉醒,一見是太后,睡眼惺忪,做了個要起身的動作。
「好孩子,你就躺著吧,不用行這些虛禮。」太后替她掖住鬆動的被子,關切問道,「今日睡的可好?身子可有好受些?若是還有難受的地方,務必要說出來,這樣太醫才好對症下藥。」
白傾沅緩緩點了下腦袋。
太后見了,溫和笑道:「也是,瞧你今日氣色不錯,想來是太醫用對了法子,這靈泉寺,當真是個寶地。」
白傾沅聽了,淺笑不語,眼見著太后拉著她繼續唸叨:「阿沅,哀家這麼叫你可還行?哀家見著你,是真的喜歡你,西郡王養了個這麼標誌伶俐的女兒,竟藏到如今才叫哀家見著。」
「哀家恨不能時時將你帶在身邊,可惜,哀家見著你才多久,你就病了。」太后輕撫她的額發,滿目慈愛,「本還想著,要在這靈泉寺好好陪著你,等你康復,再一道回宮。不成想,午後有人來報,說宮中出了點事,哀家不得不早些趕回去。阿沅,你莫不會怪哀家吧?」
怪?她怎麼敢。
白傾沅心中冷笑,面色微動如水,低聲虛弱道:「傾沅不敢。」
「好孩子,說什麼敢不敢的,你不怪哀家就好。」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