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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家裡好幾輛馬車沒收進庫裡,拋在外頭,風吹雨打,都快不能用了,幸好還剩了一輛,夠咱們此番出行。」載玉撐開傘,替李成畫遮著烈陽,「這般悶熱的時候,若是沒了馬車,夫人可得遭不少罪。」
主僕二人正過了門檻,見外頭迎面駛來一輛別家的馬車,慢悠悠停在蘇府外橫街上。
馬車簾子掀開,從裡頭蹦出個潑猴般的人物,李成畫和載玉一驚,在人落定之後,才堪堪認出,這是姜太師府上的孫少爺姜祁。
姜祁見了她們,微微欠身:「嫂子安好。」
李成畫略一屈膝,回了他個禮,「姜少爺好。」轉身上了馬車,再不多言。
「這姜家少爺真是的,已經多少回了,日日來尋咱們將軍去吃酒,要求情也不是這麼個求法。」在人聽不到的地方,載玉不滿道。
李成畫一上馬車便靠在座上閉了眼,嘴裡輕輕吐出三個字,「少說話。」
第16章 刨根底
李成畫的馬車前腳剛走,一隻腳踏進蘇家門檻的姜祁後腳就打了個噴嚏。
他吸吸鼻子,呼吸略不順暢,卻依舊輕車熟路地往裡走。
因著他大哥的事,這短短几個月內,他上蘇家的次數兩隻手已經數不過來了。
「蘇兄!」
遠遠地,姜祁就見著在院子裡練長槍的蘇疑碎。
對於他的呼喚,蘇疑碎充耳不聞,繼續自己的槍法。一套行雲流水下來,叫站在角落裡的姜祁不禁習慣性感嘆,蘇閻羅不愧是蘇閻羅。
即使他不習武,也可以看出蘇疑碎的這一套槍法招式,招招致命狠絕。
「好!」
姜祁深諳馬屁之道,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該捧場的時候絕對不能落下。
蘇疑碎卻不大領情,硬邦邦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軟和。
「你來做什麼?」他抹了把臉上的汗,問的半點不含蓄。
丟了槍,他轉身就往身後的書房去。
姜祁的臉皮已經在日復一日的往來中修煉的如鐵注一般,他沒答蘇疑碎的話,卻依舊神態自若地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搭了椅子坐下,他這才緩緩開口回答他的問題:「今晚,江韶華做東,請大夥兒去他家吃酒,我是來蘇兄這裡問問,去還是不去?」
「江韶華?」聽到這個名字,蘇疑碎一成不變的臉色總算出現一絲疑惑。
見他不大熟識的樣子,姜祁趕忙解釋道:「是蜀中來的那個鹽商,不久前剛從程以則手中盤下珍珠樓。」
說到珍珠樓,蘇疑碎又想起下午李成畫的行程,便看似很懂地點了下頭。
姜祁笑笑:「那今晚的局,蘇兄是去還是不去?」
蘇疑碎沒說話。
他在考慮。
今日是他難得的休沐,若不是沈家小姐已經約走了李成畫,他是片刻也不想離開她的。他擔心他這一吃酒,李成畫晚上回來,便只能獨自一人用飯。搞不好,到時候自己還一身酒氣回來,惹得她不快。
姜祁看出了他的遲疑,正當他打算開口,慫恿人去赴宴的時候,院子外有小廝慌慌張張跑來,通傳說,攝政王有請。
攝政王有請?
聽熱鬧的姜祁心下一咯噔,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蘇疑碎自己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詢問小廝,攝政王怎麼會突然叫他,還有無別的吩咐。
小廝說沒有,只是請他去一趟。
這就更不好了,不清楚前路的情況,才是最可怕的。
「蘇兄?」
「蘇兄?」
姜祁一連喊了兩聲,才把蘇疑碎的魂兒拉回來,他眼巴巴看著蘇疑碎,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