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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鶴剛在窗邊坐下,便瞧見下面的永定河畔,臨江樓前,堪堪停下一輛馬車。
馬車裡前後下來兩個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秦空遠和太師府的姜祁。
「可巧,正要說他,他就來了。」
沈知鶴收回目光,看向成熙道:「其實今日之事,多半是說與成熙姐姐聽的,事關前些日子駙馬在北郡遇害一事。」
成熙放下酒盞,「我?」
「是。哥哥在大理寺任職,最擅的便是斷案,駙馬之事雖未上報官府,哥哥卻也有所聽聞,告知我一些辛秘,喊我前來說與姐姐聽,也叫姐姐好早為將來做打算。」
沈知鶴說的玄虛不已,成熙將信將疑地問:「你是說,沈大人已經瞧出了潁川之事的蹊蹺?」
「不錯,姐姐只管先聽一聽,若是覺著不對,再去找我哥哥理論也不遲,我必不會攔著你的。」
第27章 見冤家
樓下的錯點鴛鴦還在繼續,說書人一陣一陣的驚堂木拍的人腦門直上火。雅間的隔音本是上好,卻因她們開了窗,而洩進了幾絲嘈雜。
成熙推開門,喊了小二來。
「去喊樓下說書的挑個安靜的講。」
說完,兩錠銀子落在小二懷裡。
小二揣著東西,蹬蹬蹬下了樓梯,那小跑的動靜比說書的還要大上幾分,成熙不禁黑了臉。
沈知鶴道:「姐姐嫌吵,把窗戶關上就是了。」
「別的不吵,就是說書的聽著聒噪。」成熙坐回到窗邊,剛說完,便聽樓下的動靜著實安靜了許多。
「你說吧。」她示意沈知鶴。
「好。」沈知鶴點頭,「相信兩位姐姐都是知道的,潁川陳家是北郡乃至大晏都赫赫有名的百年世家,既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那想來,家風也是不差的。現如今,出了這樣一個陳玉明,豈不是正好叫人拿捏住了軟肋。」
「名門名門,那得多少雙眼睛盯著,才稱得上這兩個字。」沈知鶴看向成熙,「或許,成熙姐姐該從一開始就好好想想,駙馬最初,是緣何去的北郡?」
成熙回她:「是皇上排程,去北郡巡察。」
「那便是了,別怪知鶴多嘴,如今皇上都還未親政,派駙馬去北郡的,到底是誰,咱們也說不準。」
在座的誰也不是傻子,幾乎一聽到她這話,就都明白過來。
成熙道:「可就算是太后叫他去,那又如何?都是為朝廷效力罷了。」
「為朝廷效力是一回事,為私家賣命又是另一回事。」沈知鶴毫不含糊,一針見血,「若非駙馬此行遇難,性命不保,沈家斷不會張這個口,冒著得罪兩位公主姐姐的風險,也要來將真相告知。」
「說的難聽些,沈家向來不參與隊伍紛爭,將來就算是姐姐們反目,於沈家也沒什麼相干,可是駙馬仁善,哥哥與其也是私交甚好,實在看不下去,才有知鶴此行。」沈知鶴起身,又向成熙和成柔福了一福,「姐姐們如今知曉真相,總比被人接著當棋子耍,來日結仇的好。」
久未發言的成柔捏著手心的帕子,薄汗不斷,微微喘氣道:「你要說的,可是我母后?」
沈知鶴頷首:「殿下聖明。」
成柔提醒她道:「知鶴,你知道,汙衊皇家是要遭罪的。」
「知鶴知道。」沈知鶴抬眸,對上成柔憂愁的眼神,「殿下您是太后娘娘的女兒,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或許您從前也聽過一些關於太后娘娘的傳聞,但您不會放在心上。因為太后娘娘的心始終是向著您和陛下的,是為你們好的,而這次也是一樣。」
沈知鶴堅定道:「駙馬究竟是誰派去的北郡暫且不提,但有個人,不得不提。這個人,叫樊古蘭。」
「最初就是這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