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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觀深深地看著她:「縣主真的沒必要……」
「簌簌,簌簌——」
「啊——」
黑夜中,不知何處傳來怪異的聲響,白傾沅聽了,驚呼一聲,扔了手中的包裹,跳到了顧言觀的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山林間夜晚有些小動物出沒發出響聲,那並不奇怪,可白傾沅偏就要小題大做。
「顧先生,我怕。」她軟軟糯糯的聲音亂竄在顧言觀耳畔,因緊張而逐漸混亂的氣息每一下都蔓延在他敏感的肌膚上。
白傾沅雙腿環在他腰間,雙手攀著他後頸,察覺到他想要拉自己下來的動作,立時錮的更緊了。
「先生不要扯我下來,我怕。」她委屈極了,腦袋枕上顧言觀肩頭,目光所及之處,大片都是他好看的脖子。
她起了壞心思,悄悄地將腦袋挪過去,唇瓣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第30章 夜好眠
顧言觀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她輕柔的一下觸碰,比疆場上的刀光劍影來的還要兇猛。
「下來。」他啞著嗓子道。
白傾沅掛在他身上得了樂趣,哪裡肯就這樣下來, 她盯著他逐漸漲紅的耳根子, 晃晃身子晃晃腦袋,一字一頓道:「不, 要。」
小丫頭慣會撒嬌。
說話的時候,又將腦袋埋在了他肩上。
她偷偷嗅著他衣裳的味道,笑著問:「顧先生是在林子裡待地久了, 衣裳都有股竹葉香。」
「顧先生, 你不關門麼?要是外人瞧見了咱們這樣, 你可就真出不了家了。」她故意挑釁道,「不知住持在竺清寺待的好不好,我們西郡也有許多虔誠禮佛的人, 那些梵文經書,也不比你們這兒少,恐怕他是要待上一陣子的, 到時候,可別樂不思蜀就好。」
靈泉寺是盛都最負盛名的寺廟, 這裡頭的出家人,都得由住持親自接手剃度, 心靈至誠至淨,方能為僧。
她言笑晏晏,話語間聽見顧言觀加重的喘息聲,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便也跟著咳了兩聲,想要緩解氣氛, 可說出口的話卻依舊十分不知悔改:「顧先生都在靈泉寺待了這麼久,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是不是?」
「我就不一樣了,顧先生也知道,我總不能在山上待一輩子,太后娘娘遲早要把我接回去的,顧先生就當可憐可憐我,陪我一些時日吧?」
白傾沅盯著他,好似能從他臉上看出千千萬萬朵花兒來,但凡這時候顧言觀肯看她一眼,他都不會那樣堅定。
星星不在天上,星星全在她的眼底。
顧言觀雙手垂在兩側,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也沒有抱她。
他如同一塊朽木,混沌的目光越過一地蟾光,凝固在門邊暗處那一大袋包裹上,等她終於有些撐不住,身子逐漸下滑,他才緩慢出聲,「你要我陪你做什麼?」
他既然都這樣問了,白傾沅哪裡會放過這表白心意的好時機,毫不含糊地答道:「自是陪我做夫妻!」
顧言觀終於肯將眼神落到她身上,卻像是在看怪物。
白傾沅掛在他身上許久,本就體力不支,這時候被他隨隨便便一扯便下來了。
她不情不願地雙腳落地,手卻不離開他脖頸分毫,她害怕她一鬆手,顧言觀就會將她扔出去。
事實的確如此。
她不服輸地踮著腳尖,使勁兒夠著他,即使顧言觀還在用力將她的手往下拽。
兩人間的動作似乎變成了一種博弈,白傾沅今日本就被沈知鶴青梅竹馬的情誼刺激地有些傷心,如今又遭他這樣蠻力對待,掙扎間忍不住掉了幾滴淚。
姑娘家的眼淚,是男人最受不了的武器之一。
顧言觀動作鈍了幾分,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