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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們的調侃,南覓倒是一點不心虛,而是坦然道:「奴婢倒還真希望縣主能趕緊擇個如意郎君,這樣也好有人時時刻刻護著您。」
如意郎君啊,白傾沅呆呆地想著,她自重生回來後,便滿心滿眼地以為顧言觀是自己的如意郎君,可事實卻在一遍遍地告訴她,彷彿不是那麼回事。
聽到顧言觀口中說出將她摘乾淨那樣的話時,她的心都涼了半截,這哪裡是同舟共濟相濡以沫的夫妻該說的話,這分明就是想要分道揚鑣的意思。
白傾沅承認自己的矯情,甚至恬不知恥地想,這一世的顧言觀與上一世不同,上一世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這一世卻是她又親又纏強撩來的,強扭的瓜本就不甜,她不能要求太多。
可是思及此處,她又不禁自我憐惜起來,心想,如若換作是另一個人與她一樣,對著顧言觀又纏又抱又親,那他也會順其自然,跟著別人做那些事嗎?
她不敢想,光是片刻的思緒便已叫她受不了了,若是仔細想下去,她多半會瘋的。
耳邊南覓還在叮囑她日後見到召顏該注意的禮節,她聽天書似的聽了小半段,對著銅鏡直打哈欠。
要說,最能勾起她心情起伏的還是泠鳶。
白傾沅正腦袋一點一點,困頓地不行,泠鳶就跟腳下踩著風火輪似的,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氣喘吁吁趴在她身邊道:「縣主,您這幾日叫我盯著的那個珍珠樓,今早突然被京兆尹給查封了!」
第73章 啷噹獄
這下真是再也不困了, 白傾沅眼睛一亮,扒著泠鳶道:「怎麼就被查了?」
「說是牽連進了朝廷的織造坊,具體也沒人能說的清, 只是聽說那兒的老闆也被抓了, 不知他在京城有沒有什麼路子,不然可不好辦。」
「江韶華也被抓了?」白傾沅再沒了梳妝的心思, 撥開南覓的手便忙著向外去。
南覓手裡還握著梳子,追著問她去哪裡。
白傾沅一頓,當機立斷, 「去成柔的公主府!」
成柔對江韶華一直另眼相待, 這是滿京城人都知道的事。白傾沅催著馬車一路緊趕慢趕, 總算只花了小半個時辰便到了她的公主府前。
可是門房小廝卻告訴她,成柔長公主昨夜就被太后召進了宮裡,至今未歸。
泠鳶本也不是十分緊張江韶華, 只是被白傾沅帶著,不自覺也跟著擔憂起來,此時聽了門房的話, 更是焦灼道:「縣主,這可怎麼辦呀?」
顯然召未雨這回是有備而來, 白傾沅絞盡腦汁,只能先去找顧言觀。
車夫在她的催促下, 依舊趕路趕的飛快,白傾沅坐在馬車裡一路跌宕,最擔心的還是召未雨究竟知道了多少。
她是因為江韶華跟皇帝走的近,左右了皇帝的思想才抓的他,還是因為她知道了他的身份,這才抓的他?
如若只是前者, 倒還可以有轉圜的餘地,但若是後者,她不敢說,召未雨會不會直接將人解決在獄裡。
馬車晃的越來越厲害,白傾沅和泠鳶坐在裡頭,若非緊緊地扒著木壁,只怕是要跌在車板上。
顧家從前也是京中數一數二的大家,宅子自然不會建在太偏的地方,白傾沅發覺馬車顛地蹊蹺的同時,也慢慢感覺周遭莫名少了許多嘈雜人聲。
她心下驚覺不好,拉著泠鳶正要跳出車窗,馬車卻突然停下了。
兩人措不及防地向前倒去,還未穩住身子,便見外頭厚實的馬車簾子被掀起來,一個渾身血汙的女子眼神銳利,正盯著她們舉起短刀。
那短刀上還滴著血,一點一點,落在馬車的木板上,暈出一朵朵紅梅。
「盧十三娘?」
白傾沅驚訝的同時,一手的指甲死死地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