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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還沒進朝廷呢,就如此抱怨起來,那我可不得卯足了勁兒拼命幹。」秦空遠不拘小節,招呼著他坐下,「今兒個是慶祝江兄好不容易恢復自由身,咱們不聊那些晦氣事。」
前幾日剛從地牢走了一圈的江韶華坐在此番主位上,聞言也是笑笑:「江某這次能出來,多虧各位求情。」
「也沒做什麼,都是些小忙罷了。」姜祁擺擺手,「只是往後你那珍珠樓,可得收斂著些,別再犯著官家的生意,此番你能出來,需知其中出了最大力氣的不是我們,而是兩位長公主。」
「姜祁此言不錯。」秦空遠附和道,「你小子艷福不淺,若非兩位長公主替你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說情,單憑我等之力,怕是你還得在裡頭多呆些日子。」
江韶華欣然配合,「秦兄說的是,我已親自上公主府登門拜謝。」
「可我聽說,成熙長公主不願見你?」章元度剛坐下便稀奇道。
江韶華神色一怔,從容道:「長公主說,君子之交淡若水,她只欣賞珍珠樓,也只是為珍珠樓才救的我。」
「也是,成熙長公主酷愛華服,你只需將她的生意做好,即便她不見你,你有難時她自然也是願意拉你一把的。」秦空遠狀似很懂,侃侃而談,章元度戳穿他道:「倒也沒見你見過幾回長公主的面。」
秦空遠兀自扼腕:「那還不是我從前忙於讀書,如今又忙於公務,實在是沒有見公主的好時候。」
滿座鬨堂大笑,馮不若甩開扇子搖了搖頭,「近來不是驚鴻臺撥款已下來了?你還忙著呢?」
「我自然是忙,你不知道這回戶部抓人簡直一抓一個準,朝廷不知少了多少人,現還在繼續,恐怕得等到來年開春才能歇下。」秦空遠一拍桌子唏噓道,「也多虧皇上開天恩了,準許大家年後再將窟窿補上,只要等下面莊子交上錢了,便都一切好說。」
「是啊,有錢了,那都一切好說。」馮不若舉起酒盞,笑得別有深意。
江韶華適時道:「諸位大多是來年初春要科考的,江某在盛都承蒙各位照料,也沒什麼好幫的上忙的,便聊以薄酒代心意,祝各位皆是金榜題名,高頭馬上。」
秦空遠已然忘了自己當初救駕受傷時的慘狀,忙湊熱鬧道:「也是也是,小弟我也沒想到,竟會有這等好事落到我的頭上,那便預祝諸位明年蟾宮折桂,加官進爵!」
「你小子,就是來笑話我們的。」召懷遇全程冷著一張臉,聽到他這才終於破功笑了下。
「就是,怎麼就叫你撈著了這等好事。」眾人紛紛胡言,指著秦空遠訴苦一二,臨到頭來,還是不得不感慨一句,「還是你這命好。」
秦空遠吸吸鼻子,傻人有傻福,他娘說的沒錯,雖然他並不承認自己是個傻子,但這福氣他是真喜歡。
他聽著眾人的艷羨,咪了口小酒,加之這幾日天天忙碌,身體疲累,此時靠在椅上,直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間一陣寒風吹過,刺得他又瞬間清醒了幾分。
原是小二開了門,來給他們添菜了。
他怕冷地攏了攏衣襟,嘴上抱怨道:「今年的氣候似乎格外冷些,這才九月,走在外頭披風都已扛不住凍了。」
「是啊,我瞧今日母親出門都已裹上大氅了。」姜祁亦道。
「也不早了,九月也是九月底了,該冷的都得冷,早些備好冬衣,好好窩在家裡讀書才是正經事。」馮不若依舊緩緩搖著他的扇子,一身裝束乍一看與夏日並無區別。
章元度瞧著樂呵,「馮兄你又不科考,將來只管等著家裡襲爵就是了,冬日還讀什麼書呀。」
馮不若卻是悠悠然道:「不讀書,難道去看你們讀書?」
這一句話深深刺痛了在座數人,大家忙舉起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