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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破書還真當寶貝似的了。」白傾沅見自己搶不過,便也懶得執著,「南覓,咱們去樓上瞧瞧,就把這一樓留給召六姑娘和她的寶貝吧。」
她說完便沖召顏吐了吐舌頭,一臉不稀罕地離開。
召顏巴不得她趕緊消失在自己眼前,抱著懷裡的書趕緊起身要走,柳絮忙追著問:「小姐,咱們不等嘉寧縣主嗎?」
「等她做什麼?我是她丫鬟嗎?還非得陪著她?她自己有手有腳的,是不會走回去了嗎?」召顏不耐地很,隨口嘮叨了兩句就急匆匆離開。
白傾沅在樓梯拐角上靜靜看著,見她的反映果真與自己料想中一模一樣,十分稱心快意。
「咱們就等著這位召六小姐,給咱們唱一出大戲吧。」
隔日是太后的桂花宴,就擺在御花園的池塘邊上,各官宦世家的夫人小姐們,無一不有盛裝出席的。
盛秋的御花園金菊綻放,桂花飄香,場面熠熠生輝,除了兩位長公主都沒來之外,京中貴女,就剩召家六姑娘尋不得蹤影。
召宜自小產後身子就一直不如意,此番也是稱病沒來,故而德昌侯府今日,只剩幾個庶出的女兒撐場面。
「怎麼不見召六姑娘?」一般召顏最是喜歡這種場合,她不在,倒是引起許多夫人小姐們詢問。
召顏這一段日子都住在宮裡,這幾個姐妹又如何會清楚她的行蹤,尷尬之餘,指著白傾沅道:「不若問問縣主吧,六妹妹這段時日都在宮裡陪縣主養病,縣主應當是知道的。」
白傾沅被剛送進嘴裡的桂花酒釀一嗆,好一陣咳嗽過後,面色窘迫道:「我方見著召六姑娘提著食盒往居正殿的方向去了,興許,是給皇上送吃的去了吧?」
召顏的心思還有誰是不知道的,經她這麼一說,眾人便也都瞭解,閉了嗓子不再刻意提起她。
直到場面鋪滿整個御花園的桂花宴正式開始,召顏也沒回來。
白傾沅緩緩攪著碗中的酒釀,望了眼坐在上首的召未雨,見她正與幾位誥命夫人一道,有說有笑,談笑自若,唇角不覺揚起一絲弧度。
「可以請周美人過去了。」她掐著時候道。
「是。」南覓悄無聲息地退下,尋了泠鳶,兩人一同往周美人的水仙閣去。
「聽說了嗎,召家六姑娘今兒個去皇上的居正殿,到現在都還未出來呢。」
「聽說了聽說了,宴會開始前我就聽幾位夫人在尋她,結果到現在人也沒出現,該有好幾個時辰了吧?」
「是呢,要說這召六姑娘也是用心,日日都趕著給皇上送吃的,尋常都呆不過一柱香的時候,今兒個卻是這麼久,我看吶,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了。」
「也是,就是不知這六姑娘何時會出來,還能不能趕上太后娘娘的桂花宴了。」
周悠禾的臉傷還未痊癒,自然是去不得今日滿城群芳聚首的桂花宴,泠鳶和南覓特地在她宮門前故意扯著嗓子說了一番,便是再耳背的人,躲在屋子裡也該聽到了。
水仙閣的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瞧著自己的主子,從未見過她有如此可怕的時候。
周悠禾本就病態的一張臉此刻可說是蒼白似霜雪,她一手死死掐著身旁宮女的手腕,用力地直叫人背過氣去。
「主子……」那宮女顫著嗓子道。
「去居正殿。」
良久良久,她才從緊咬的牙縫中吐出這幾個字,字字誅心,字字泣血。
事情傳進召未雨耳朵裡的時候,白傾沅正陪在她身邊,為她捻一塊桂花蜜糖糕。
「我最喜歡吃甜食了,今日多虧了太后娘娘,才能有如此口福。」她笑得甜美,平易近人,極討召未雨和各位夫人的歡心。
趁著眾人熱熱鬧鬧恭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