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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沅不知:「何事?」
「潁川縣官,在街上當場被人放馬撞死,暴屍街頭。」
成熙的聲音彷彿自帶迴音,嗡嗡嗡鑽進白傾沅的耳朵裡。
她擰緊了眉頭,咋舌道:「竟,這樣大膽?」
「是,這就是所謂的活閻王。」
白傾沅愣住,又問道:「那駙馬留在潁川,是為了?」
「我哪裡知道他的意思。」成熙對此不甚在意,「許是替他那堂弟擦屁股呢。也是好笑,人家自小在潁川當地長大,惹了事自己還不會收拾麼?要他一個自小在京城長大的去湊熱鬧。」
成熙的話不無道理。駙馬是陳家二房所生,二房素來都是呆在京城的,駙馬也是自小京城生京城長,相比起一直呆在潁川的三房,他留在潁川,的確是沒什麼用的。
「他愛湊熱鬧就湊去好了,最好一輩子呆在那裡,省的回來礙我的眼。」
成熙說著說著,倒是真的有了幾分脾氣,施施然起身,「我今日有些乏了,先回去小睡會兒。」
白傾沅和成柔目送她離開。
「成柔,我總覺著哪裡不對。」看著成熙遠去的背影,白傾沅慢慢道。
成柔問她:「哪裡不對?」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駙馬留在那裡,不大對。」白傾沅擰巴的眉頭就沒解開過。
「你怕是將姐姐的話聽進去了,也覺得駙馬留在那裡無用了?」
白傾沅點點頭:「成柔,你可知道,駙馬平日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成柔喃喃,「我與他接觸不算多,不過既能摘得魁首,文采自然是有的,樣貌也不算差,至於脾氣麼,既然能接住姐姐隔三差五的怒火,還不與她爭吵,可以說,是和善的不得了了。」
白傾沅敏感極了,抓住一個詞就要詢問不已:「和善?」
「是啊,和善,溫柔。」
成柔本以為自己這樣說的已經夠明白了,結果白傾沅愣是抓住了她的手,刨根問底道:「究竟有多和善?」
成柔一時咬了舌頭:「有多和善?」
還是頭一回有人這樣問的,她思忱半晌,終於想起來一樁陳年往事。
「陳駙馬當年剛當上狀元,與那榜眼探花一道,於永定河邊上長街進行遊街,途中有個乞丐忽然撲上前來,驚擾了他的馬匹,叫他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隨行官兵上來要抓那乞丐,卻被駙馬制止了。他不只放了那乞丐,還給了他一串銅錢,當眾說,如若他願意靠自己幹活掙錢不做乞丐,可以去陳家找他,他會為他謀好差事。」
第20章 叫夫人
白傾沅和成柔繼續嘮著嗑,「駙馬姐夫,竟是如此一副菩薩心腸?」
重活一世,叫她對於上一世許多的人和事,都可以有更好的瞭解和認識。譬如此時她們口中的駙馬陳玉卿,白傾沅從前不瞭解他的為人,如今聽著卻是興致正濃。
「我還有個問題。」她拉著成柔,仔細問道,「成熙姐姐說,這陳玉明是當街放馬撞死了縣官,那,他到底為何要撞那縣官?兩人之間,是有什麼仇恨麼?」
「仇恨?」成柔從未往這方面細想過,想了想,也只能道,「這我實在是不知,你若想知道,便只能把成熙拉出來,再好好盤問一番了。」
思及成熙方才離去時的情緒,白傾沅不禁打了個寒戰 。
她到現在都分不清,成熙究竟是在乎駙馬,還是不在乎呢?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若是能夠潛進成熙的屋子,立馬就能得到答案。
靜謐馨香的雅舍間,大晏長公主成熙正臥在榻上,睡夢中橫淌的淚水浸濕了枕巾,被子底下她的掌心,捏著一塊漢白玉佩,緊緊不肯放。
白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