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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召未雨情緒總算激烈了些,指著陶宣道,「你皇弟在這裡坐著呢!」
「成熙不只一個弟弟!」成熙拉著身旁的江韶華,一字一頓道,「我還有一個弟弟,在這裡。」
「皇姐!」陶宣再次失聲尖叫。
成熙充耳不聞,只仰著頭道:「當年,我母后孝文朝皇后血洗皇城,屠盡皇子皇女,從中僥倖活下來的,除了我與成柔,還有當今聖上之外,還有一個,舒妃娘娘的孩子,皇長子陶墨。」
滿堂譁然。
這等皇室秘辛,自然是駭人聽聞。
平白多出一個皇子,於皇帝和太后來說,可都不是什麼好事。
召未雨眉間山峰擁蹙,質問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成熙知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我身邊這位蜀中來的商人江韶華,便是當年被偷送出宮的皇長子,我的弟弟,陶墨。」
「人證物證?」召未雨攥緊拳頭,「你有什麼人證物證?」
「太后娘娘也許不知道,當年,陶墨是我與成柔親自救下來,偷送出宮的。我與成柔皆是證人。當時在宮門口,我們碰到了正要出宮的華原縣主,將傷勢慘重的陶墨交給了她,請她幫忙將人帶出宮,避一時災禍。」成熙和盤托出,不慌不忙道。
「至於物證。華原縣主將他救出宮後,沒過多久便託人將他帶去了蜀中,交由一戶商賈之家撫養。直到華原縣主去世前,一直都與蜀中有著密切的書信往來,如今的顧家舊宅中,便存有華原縣主當年收到的數封來自蜀中的信件,當中多處提及皇長子陶墨……」
「荒謬!」召未雨一甩袖子,指著江韶華嚴厲道,「你們簡直是荒謬,既然他是皇子,那孝文朝皇后被處死後,華原又為何不直接將他送回宮來,而是要送去蜀中?」
「太后娘娘真的要問我為什麼嗎?」成熙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她,毫無畏懼,滿是詰問,「當年之事過後,宮中除了我們幾個僥倖活下的孩子,便再無別的皇子皇女,太后娘娘真的要問我為什麼嗎?」
「成熙!」召未雨控制不住地打了個激靈,顫著手指著成熙道,「你這是在汙衊哀家?」
「成熙不敢!」
「我只是想還自己的弟弟一個公道,還父皇的孩子一個公道!」
「好,就算他是皇子,你帶他上朝堂,是要討什麼公道?向誰討公道?當年要殺他的人可並非是哀家,而是你那早已入土的母親!」
召未雨深吸著氣,儘量平復自己激烈起伏的心情,而她身旁的陶宣已然血色全無,跌坐在明黃龍椅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不用向誰討公道。」自踏進長安殿起便沒有說過話的江韶華終於開了口,他跪地同成熙一樣筆直,義正言辭道,「我只是要皇上和太后娘娘還我一個身份。」
「你以為朝堂上是什麼地方,你要討身份何時不能討,非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召未雨額頭上的青筋暴怒,彷彿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她註定是平復不下來了。
成熙赤紅著眼,朗聲道:「他只要討身份,可是我要討公道。」
召未雨哪裡還有什麼耐心,「你還有什麼公道要討?」
成熙盯著她這副不耐煩的模樣,眼眶通紅,切齒痛恨道:「我母后,孝文朝皇后究竟是因為什麼瘋的!」
這一句話徹底將召未雨逼急了,她心急地往前走了兩步,緊盯著成熙道:「你想說什麼?」
成熙一字一頓道:「攝政王陶灼,當年先皇尚在時,他與娘娘您——」
「住嘴!」召未雨趕忙止住她的話,著急道,「成熙,你瘋了不成?」
「瘋的人是我嗎?」成熙再顧不得禮儀,轟地一下起身,向前走了兩步,「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