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黃長安(第2/4 頁)

都給予了他。

或許沒有別的小孩子所擁有的爸爸媽媽和和睦睦，但倒也算得上幸福。

就在黃長安剛剛趕到家問老媽要汽車鑰匙的時候，爸爸又打來了電話。

“長安，你奶奶走了。”

聲音裡帶著哽咽。

黃長安的心中也百感交集。

雖然對奶奶沒有什麼感情，但對爸爸來說確是母親的離世。

自從爸爸生病過後便一直住在老家。

看著旁邊不知所措的媽媽，黃長安深吸一口氣。

“我馬上回來。”

媽媽默默的幫長安拿好車鑰匙和外套，小心的叮囑著一些瑣碎。

“到了那邊要安慰你爸爸，讓你爸爸注意休息不要太難過。”

“好，我會的。”

說完便徑直走出了家門。

忍不住抬頭看向天空。

黃長安苦笑。

明明失去了本應該是至親的人，卻缺少了應有的悲傷。

原本倒是可以找女友訴說這一切，現在也只能自己獨自承受了。

回想到離開時老媽眼裡的迷茫和釋懷，黃長安知曉，她已經放下了曾經的恩怨。

到了老家，一進家門，只看到烏壓壓的一群人。

農村的葬禮一般格外的熱鬧，黃長安倒也沒有太過意外。

像往常一樣不自覺的在人群中尋找著父親的身影。

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給你奶奶磕頭。”

黃長安皺了皺眉，還是聽從那道聲音跪了下來。

剛剛進門，還未來得及細看，便下意識的朝著紙箔燃燒的方向躬身。

那道尖銳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朝哪裡呢，一點也不懂規矩。”

黃長安攥緊了拳頭，但一想到老爸的身體，便沒有作聲。

看清了奶奶躺的地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隨後起身向房裡走去。

發出那道聲音的人，是他名義上的姑姑。

一個和奶奶一樣，雖然有著名義上的至高親情。

卻如同仇人一般對待著他。

進了房門，一片嘈雜映入眼簾，只一眼便看到了父親，正坐在桌前。

黃長安小聲的叫了幾個認識的長輩，快步走到父親身邊坐下。

父親用潮紅的眼眶看了過來。

“車子停好了嗎，冷不冷，穿的衣服多不多。”

黃長安耐心的回答著父親的問題。

他沒有提及剛才姑姑的尖酸與刻薄，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父親旁邊，看父親和那些長者們交流。

在這樣的家庭生活了二十年，他的心智早已比常人更加成熟，知道應該去忍耐一些。

......

時間快進到第二天，黃長安聽爸爸的話在鄉下留了一晚。

這是自長大以來第一次在老家過夜。

由於爺爺奶奶對媽媽的不認可，他對這個地方也充滿了厭惡。

但看到爸爸疲憊的神情以及媽媽電話裡的叮囑，還是選擇了留下來陪伴。

在這一晚裡，他見到了那個爸爸所謂的“原配”以及她的兒子。

黃長安的哥哥——黃平安。

爸爸的“原配”是一個傳統的農村婦女，她的臉上勾勒著歲月的痕跡，始終沒有脫下的大褂如同彰顯她勤快的勳章。

餓不餓啊，冷不冷啊，她時常這樣關心黃長安。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黃長安即使知道，她是因為爸爸的原因才故意對自己獻殷勤，卻也禮貌的回答著。

小時候的長安曾在鄉下被這個女人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