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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還在猶豫。老軍官普利朝我一揮手,讓我跟上。我只好隨了他們去。
人還走在樓梯上,我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雪公主?我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會突然浮現出她的身影。難道又是我那不知道怎麼就學會的心靈感應術?
還真的就是……。走到大廳我們一行人看到了躁動的來源——正和巴辛狄先生並肩走進大門的雪公主。她依舊一身白衣如雪,華貴的公主裝穿在身上,但卻怎麼也蓋不過她清麗端莊的氣度。我只覺“人靠衣裝”這句流行在人類世界的俗語在此完全站不住腳。
“雪丫頭怎麼轉性了?也學著年輕人跑起舞會來了?”老軍官普利舉了舉眉頭望著旁邊的卡特先生,做“怎麼回事”狀。卡特先生則聳聳肩,做“我也不知道”狀。
就在老軍官普利和卡特先生打眼色時,雪公主不知拉著巴辛狄先生低頭說了什麼,巴辛狄先生呆愣了愣,隨手指向樓上,二樓早就沒了半個人影。雪公主左顧右盼,突然發現了人群中的我,眼睛一亮,剎時間豔光四射,劍手的敏銳六覺告訴我,四周人群中大多都和我一樣呼吸為之一頓。
今天的雪公主肯定也是仔細裝扮過。我不知道這樣的時候我怎麼還有工夫想這個。看到雪公主一步步走來,我的心跳也隨之節節攀升,終於在她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創造了生平最高記錄。
“你好,亞特藍,上次分開後我就一直都在找你,今天終於見面了。”
這話一經出口,周圍立刻一片譁然。
說完,雪公主也不管周圍人驚世駭俗的目光。只是甜笑著怔怔地看著我,像是在等我回應。
冷靜,越是關鍵的時候,就越要冷靜。我如臨大敵,內視體中各種運作,一個深呼吸後,終於把心跳和血流速度調整回正常狀態。但雪公主接下來的第二句話讓我之前這些努力通通付諸東流。
“你有沒有想我呢?亞特藍?”
如果說周圍剛才是譁然,那現在就是炸開了鍋。
“當敵人有奇招使出時,你一定要冷靜地對待,面對奇招,相對的應對之策也要奇,不能侷限在以往的慣常反映中。出奇制勝,永遠是對決中的不二法門……”
……什麼什麼啊,我都在亂想些什麼啊。
我就這麼愣了半餉。不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那個……”說點什麼,說點什麼,這種場面下總要說點什麼。說什麼呢?讓我想想,恩……今天天氣不錯,現在是晚上,菲妮的晚禮服很好看,舞會里……對了,現在是舞會,來了舞會當然就是要——跳舞了啦,我真聰明!好,就說跳舞。“想跳舞嗎?”
也許是物極必反吧,緊張過了頭也就不緊張了,糊里糊塗邀請過雪公主後,我心情反而平靜了些。但是我好象忘記了什麼事……希望雪公主的腳會比菲妮經得住我踩。
“好呀,我很樂意。”看來雪公主今晚是語不驚人誓不休了。
又過了半餉,樂曲聲再度響起,圍觀在周圍的人才想到給我和雪公主讓出一條路。雪公主挽著我的手,我們走到巨型水晶吊燈下站定,這裡也就是剛才菲妮父女帶頭共舞過的地方。
拉上雪公主的手,摟住她的腰,我只覺她渾身柔若無骨,體溫低的嚇人。有人說這是女人美麗的象徵,我倒是覺得是病態來的多一些。
……糟糕,這種時候,那奇怪的感覺怎麼又上來了。
又是那種似曾相識般熟悉的感覺,這次還伴隨了初見雪公主時那讓人幾乎窒息的哀愁。這股哀愁凝結在胸口,我恨不得張口捶胸把它嘔吐出來,這是怎樣的哀愁啊,竟好似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怎麼了?你?”雪公主柔和的語音傳來。這一句平白的問語竟似就此把我帶進了一個夢境,一個無限美好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