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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住的楊家坳啊,輕煙繚繞,風光無限。”
楊志遠笑,說:“其實楊家坳的春天和秋天才是最美的。春天一到,整個楊家坳奼紫嫣紅、花香四溢,而秋天裡,楊家坳漫山紅遍,叢林盡染,瓜果累累,瓜香四溢,美不勝收。相比如此,楊家坳的夏天和冬天就顯得單調了。”
安茗調皮地一笑,說:“這麼說來,我是不是應該住在楊家坳不走了?”
楊志遠望了安茗一眼,安茗的笑,淡淡的,似有似無,嘴角微翹,有種深長的意味,楊志遠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還好楊雨霏機靈,說:“安茗姐,你真要不走了,那就好,我正好有個伴說話聊天。”
楊志遠笑,說:“美的你,安茗到楊家坳來光陪你聊天啊,就不要上學了。你啊,是個自來熟,哪裡會少聊天的夥伴。”
楊雨霏笑:“那倒也是,安茗姐等你畢了業就到我們楊家坳來住上個一年兩載的。”
安茗嘴角含笑,望了楊志遠一眼,說:“好啊,住上一輩子也行。”
楊志遠心如潮湧,哪敢答話。好在這時車已經到了楊家坳村口的大樟樹下,楊廣唯看到楊志遠的車到了豁口,早就一路小跑到了大樟樹下,等著給自己的妹妹提行李。楊志遠的車一停下,楊廣唯就開啟了車門,把楊雨霏和安茗的行李提了下來。
楊廣唯埋怨,說:“雨霏,你怎麼才回來,爺爺都等急了。”
楊雨霏說:“我等一個朋友,所以晚回來幾天。”
楊廣唯說:“誰啊?”一抬頭,就看見安茗從前排跳了下來。楊廣唯沒有見過安茗,自然不知道是誰。楊雨霏介紹,說:“這是安茗,志遠叔的同學。”
楊廣唯儘管沒見過安茗,但他對楊志遠和安茗的事情還是略有耳聞。他看了安茗一眼,然後偷偷地朝楊志遠眨眨眼,楊志遠還能不明白楊廣唯的意思,當著安茗的面,他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就說:“廣唯,行李我來提,你把揹包、水壺什麼的提到南山上去。”
楊廣唯一點頭,說:“我知道了。”
楊雨霏不知道楊志遠把公司搬到南山的事情,一聽楊志遠說起南山,不免有些奇怪,心想南山就是一荒山,上那地方幹嘛?
楊志遠看出楊雨霏的疑惑,說:“現在南山的老虎嘴建了五棟別墅,兩棟辦公,三棟作為酒店住宿。”
楊雨霏打眼望向南山的老虎嘴,果然看見幾棟木樓隱隱約約地聳立在那。楊雨霏不解說:“既然可以住宿,那為什麼不讓安茗姐上南山去住?”
楊志遠笑,說:“畢竟南山靠近豁口,離村落有些遠,女孩家住那會感到害怕。”
楊雨霏不屑一顧,說:“這有什麼啊,豁口從年前建了崗亭起,不是一直都有人值守麼?村子裡晚上也有民兵連的人巡邏,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可以和安茗姐住一塊。”
楊志遠知道山村一到夜裡就死寂死寂的,尤其是貓頭鷹野猴一叫,更讓人滲的慌,楊雨霏自小在山裡長大,自然不會害怕這些,但安茗一直生活在北京,什麼時候在楊家坳這樣的深山老林生活過,即便是有楊雨霏陪著,安茗只怕嘴裡不說,心裡也會感到害怕。
楊志遠笑,說:“先讓安茗上你家住去,熟悉熟悉山區的環境,南山的別墅你們什麼時候想去住一晚就去住一晚,反正很方便。”
安茗知道楊志遠心思縝密,他這麼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就說:“雨霏,這事就聽志遠的,我上你家住去。”
楊家坳的村落裡,古樸的小樓悠悠,家家戶戶門前溪水潺潺,溪水清澈透底,間或有潭,有魚兒於水中嬉戲。家家門戶上的春聯依然還在,有些褪色的紅底子上,是村裡的老人黑色的毛筆字,龍飛鳳舞、清秀溫婉,一筆一劃都透著喜氣,這讓安茗感到了一種山村獨有的喜慶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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