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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澄一字一句的認真看完，表情也逐漸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程伯父的這些話字字珠璣，每句話都說的十分在理……是的，這段時間以來他雖然一直都在認真跟進每項工作，但還有太多沒有考慮到的東西。

「謝謝您，我會和程總一起繼續努力的。」時景澄回復完程淵，也終於把目光移到了他和程博裕的對話方塊上。

三天都沒收到程博裕的訊息了，該他主動問候一下了。

「程總，還順利嗎？」時景澄想著程博裕大約很忙，不會立即回復，發完訊息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然而他剛剛放下，手機就響了起來，竟然是程博裕直接播了一通語音回來。

時景澄趕緊手忙腳亂地接起語音，「喂，程總？」

那邊的聲音似乎是頓了頓，而後又微微嘆息了一聲，「不太順利。」

時景澄心中一緊，「程總，您……」

「沒事，沒事。」程博裕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聲音雖然疲憊，卻也還是十分鎮定的，「再過兩天該放長假了，我再跟他們溝通一下，你先不要跟其他人說，先讓大家過個好節吧。」

「好，公司裡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您別擔心……您什麼時候回來？」

「過幾天吧。」程博裕模稜兩可地應付了一句，「我會想辦法。」

「程總，」聽著他略帶沙啞的聲音，時景澄的心不知怎麼也跟著揪了起來，「要是跟平臺那邊不順利，我這邊也可以幫您想……」

「沒事。」程博裕又說了句，「你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快下班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不過，謝謝你了，景澄……」說完，他就率先結束通話了語音。

放下手機，程博裕揉了揉眉心。

事情的進展的確不順利，沒想到臨到最後，平臺卻改變了主意，顯然是對他們的專案比較看好，所以願意提價，但也有個要求，買斷全版權。

直接答應下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對於公司來說，等於這個花半年包裝的專案可以就此變現，他作為老闆甚至可以套現一筆走人。

但程博裕卻並不太想這樣……

這是他和小石頭一起構想出來的世界，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作品，一個賺錢的工具而已。

可平臺不會接受這種所謂「情懷」的理由，只認為他是在找藉口抬價。然而在此之前，平臺方也已經為這個專案付出了不少精力，雙方都不想放棄，僵持不下。

這也是第一次，程博裕在為自己的小公司談專案的時候感到了力不從心。他也不是沒有為鯨勝談過專案，只是依託著鯨勝龐大的資金和實力，他從來都是主導和優勢的那一方……

而此時的他，卻彷彿暴風雨裡的一葉扁舟，仿徨不定。

程博裕自小沒有向人求助的習慣，所以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向任何人尋求幫助，甚至找人聊聊獲取精神慰藉的情緒都沒有。

可當時景澄那一條訊息發來的時候，卻像是突然從他堅固的防線上開啟了一個口子，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撥了一通語言過去。

那種感覺，即便隔著千山萬水，只由一串小小的電波連線著手機兩頭的彼此，卻也叫做溫暖吧。他還得再想想辦法，再爭取爭取。

而同一時刻，時景澄看著結束通話的語言，手指捏緊了螢幕。

「你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

「幫不上什麼忙……」

他覺得憋屈，卻又不得不承認，程博裕說的沒錯。

下班時間到了，同事們互相打著招呼離開，時景澄的電腦卻一直亮到了深夜。

第 25 章

這通語音過後，兩人再沒有聯絡過。

為了讓大家都能過個好節，時景澄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