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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便一同往停車場走去。
入夜才是這種娛樂會所最熱鬧的時候,一路人聲嘈雜不便說話,時景澄便暫且按捺著心中的急切,直到兩人轉了個彎繞到停車場邊,周遭再無旁人,時景澄這才有些急切道:「程總,我想向您解釋一下,今天我和馬總……」
「解釋什麼?」程博裕腳步一停,聲音裡有幾分淡淡的嘲諷,「為什麼要向我解釋?」
時景澄心頭一緊,聲線也跟著收緊了些,「我不知道馬應才跟您說了些什麼,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在詆毀我,我希望您可以相信我……」
「看來你很清楚他會說你壞話。」程博裕說出了一個陳述句,又跟著反問,「你叫我不要相信他,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時景澄微微愣住,心頭也閃過一絲惶然。
是啊,程博裕問得很有道理,他又憑什麼就要讓程博裕相信他?說到底他也拿不出任何證據來。
他咬了咬下唇吐出一口氣,「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具體如何您可以自行判斷,如果您要辭退我也可以,但至少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夏日的夜溫度依舊很高,彷彿一層不透氣的膜裹在人身上,壓得人呼吸困難。
時景澄抿了抿乾澀的唇瓣,「應聘面試的時候您問過,我沒有回答也是因為我沒有證據,怕您不會相信。」
「但是接下來我說的這些的確都是實情。」
「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是選擇相信您的。」
「我從鯨勝離職,的確是因為和馬應才有些不愉快,但這一切都是他導致的,在我明確拒絕的情況下,他反覆騷擾我,並且愈演愈烈……最後我忍無可忍朝他潑了一杯咖啡之後離職了。」
「我原本以為離開鯨勝就好,他應當不會再繼續。可沒想到,無論我後來找了什麼工作,他得知情況後都想辦法插手進來。」
「大公司他賄賂人事部卡我試用期,小公司更簡單,直接找公司老闆,詆毀我也好,承諾讓獵頭找更好的替代者也好,總之斷了我所有工作的路子。」
「原本我已經打算離開h城了,您這裡是我面試的最後一份工作。」
說到這裡,時景澄苦笑一聲,「本來我已經沒有抱著任何希望,面試的時候您還刻意問了十分刁鑽的問題,卻沒想到……」
他說著抬起頭看向程博裕,笑容裡的苦澀褪去,緩緩染上了些許暖意,「您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公司也在做著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很想好好融入,一起為了未來而努力。」
「但說實話,馬應才這件事也仍舊困擾著我。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知道我在這裡工作,會不會插手進來——用他以前用過的各種方式。因此我也一直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提前找您說這件事情。」
「但也就像您說的,我沒有任何證據。」
「反倒是他,可以任意汙衊我做過錯事才會被鯨勝辭退。」
「這一天遲早要來,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突然……不論您相不相信,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我接受您的任何反應。」
時景澄說完後便移開了目光,緊盯著自己腳尖前的一小片地面,兩個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程博裕眉峰緊蹙,消化著突如其來的大量資訊。
馬應才說的那些話他不可能全部相信,但時景澄說的這些,他也很難判斷其中的真實性。
如果他並不認識馬應才,或許他還會更偏向於時景澄的話。可他從小就認識馬應才,聽了他無數花邊新聞風流八卦,女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就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馬應才喜歡過男人。哦不對,那個狗東西膚淺到甚至算不上喜歡,粗俗點兒說,馬應才從來沒有表現出對男人的興趣,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