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榮朝(第2/3 頁)
遠。
潮汐間,草履飛踏,恍惚間,一日已見盡頭,在燈火朦朧的客棧裡,一位身披紅袍的女子,靜立在門前,遙看風雨!
很多人都喜歡喊女子“朝歌”,因她的美貌,比聖皇的妃子更要美妙,因她的歌喉,比青樓裡的風情女子,更加的婉轉!
待張順賢踏入客棧時,朝歌的臉上亦多了一分笑意,“大哥,朝歌已在此等候多時!”
客棧外,黑影斑駁,一群身披黑緞的青年,靜候在門外。
張順賢輕輕地點了點頭,皺了皺眉,道:“朝歌,你且遣了他們罷!”
朝歌笑著點了點頭,喝道:“諸位且散了罷!待大哥有招之時,便以這座客棧為聚點!”
大夢不醒的夏炎,不知夢裡有何物,眼淚唰唰的流著,喉結輕輕地顫著,他似在喊一個人的名字,模模糊糊,好似“孃親”二字!
朝歌皺了皺眉,嘆道:“大哥,此次前來,可是為了他?”
張順賢聲音略有些低沉,道:“嗯!”
這幾日,這片屹立在東荒邊緣的小鎮,沙塵不絕,彌天的沙海中,似有魔物降臨,也是這幾日間,張順賢和夏炎踏足此地!
朝歌臉上猶有一分憂色,道:“那柄神武,大抵要現世了!”
沉默中,張順賢將手中的杯盞,重重地摔在地上,朝歌心底一驚,道:“大哥?何故?”
張順賢臂彎裡的長劍,鏘的一聲,從劍鞘中,脫離了出來,那柄劍懸浮在張順賢的頭頂,隨之輕輕一晃,刺眼的劍光,如洪流般,湧現了出來。
劍光直至頭頂上的屋脊,射出的劍光,未傷屋頂的磚石,倒是聞到一聲悶哼。
砰!
重物摔在地上,殷紅的血水,從青袍男子的口中溢了出來,男子黑布蒙面,瘦削的身體恍似枯槁的梧桐。
而此時,那男子的身體,竟開始皺縮,不多時,地面上僅剩下一片殘血,而男子原本九尺的身段,便是連零碎的骨骼也未留。
後有一陣塵埃,裹著血腥味,從客棧裡,輕輕地散去,即便是男子身上的青袍,業已化為一片灰燼。
大黃圍繞著客棧的周圍,跑來跑去,張順賢輕聲喝道:“阿黃,可是尋到了什麼?”
半晌,大黃口中銜著一柄利刃,從房簷邊緣,飛躍了下來,而此時,夏炎已經醒來,他揉了揉雙眼,輕聲喝道:“師傅?”
張順賢輕輕地掂了掂那柄利刃,這利刃與普通的凡鐵無異,只是,劍鞘上卻刻寫了一個大大的“榮”字!
張順賢將那柄劍,輕輕地扣在桌案上,推開了眼前的那扇木門,眼神變得略有些溫和,道:“炎兒,睡醒了嗎?”
那時的夏炎,眼神發直,他應是在努力的回憶些甚麼。
方才的夢境,甚是美妙,可恍惚間,那片夢境,啪!的一聲,便碎了......
望著自家師傅一臉溫和的笑意,這倒是平日裡不多見的,方應道:“師傅,炎兒心存愧疚,這一路走來,炎兒卻也睡了一路!”
遂又悶聲道:“是炎兒無能,未能幫襯師傅半分!”
張順賢倒似未聞般,喝道:“徒兒,且隨我去酒樓裡喝一杯!”
故時的歲月裡,張順賢性情可謂頑愚,也從未在夏炎的面前露出半分笑意,倒是斥責打罵,從未少些。
而隨著歲月的流逝,張順賢的面目未有半分變化,倒是夏炎的面部線條,愈發的硬朗,也愈發的俊美!
可他破衫襤褸的模樣,即使偶爾得到師傅的差遣,去鎮子上買些雜物,見到美麗的姑娘,一時間的愣神,也會慘遭冷眼相對。
“見世故而不世故,亦是一種修養。”
這是他回到山頭後,師傅對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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