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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師父的密室我去過,比你看得清!”
“六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他清亮的目光定視著我,似乎在說:“別逞嘴皮子了。”
我底氣明顯不足,事實真是如此嗎?聯想起張德才那日在蒼浪塔下也說過他曾查出清風道長已死之事,可是大哥和清寧都解釋過了,如果師父騙了我,相應的大哥也騙了我,我真的難以接受,我不信!我渾身冰冷,再度瑟瑟發抖:“你騙人!”
他不再說話,一陣沉默後起了身:“這兩朵簪花我先替你儲存著,睡吧……”語畢不及我阻止已似一陣風出了籠門。
我精疲力竭……巨大的心理壓力讓我什麼都不願再說再做。
是夜,我蜷縮在床上靠著牆邊,在清醒與噩夢中不斷煎熬。阮棹一頭銀髮傾瀉於他華麗的大床,似是睡得很好。我從未如此思念過清寧、織夢和墨題,這三個讓我安心快樂的至親至愛的人,是否也和我一樣彷徨難眠?
寅時末,也就是凌晨五點,阮棹起了床,我安靜地看著他更衣、洗漱。
擦完臉他吩咐下人:“準備兩碗粥、兩粒參丸,一碗銀耳的,一碗百合的。”說完便出去練功,在斜對著我的大門外院落裡舞劍,一朵朵劍花綻開,很是妖嬈。我仍然不說話,安靜地看著他舞劍,安靜地任幾個婢女給我漱了口、擦了臉。她們欲給我盤頭,我平日卻是從不盤發的,自己拿過梳子理了一下長長的捲髮。
“我要解手。”我對幾個婢女說。
她們不置一詞,從床邊拉出一道簾子,圍成一個靠牆的小空間,遞來了馬桶,我一看,連馬桶都是金邊兒的——原來我的屁股還有這麼“尊貴”的一天。
他練完功徑自回了房在金色的幔帳後沐浴,看得我有點兒鬱悶,因為我也很想洗,可現在是階下囚,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忍吧……洗完澡下人們便開始擺早飯,籠面上提開啟,一張兩米多長的桌子安至我床邊伸至籠外,我們面對面而坐,他優雅地喝著銀耳粥,而我卻遲疑地看著面前的百合粥不敢動,怕又是第二盤“桂花糕”。
“放心喝吧,百合粥安神補氣、解疲勞。喝完服粒參丸補補,昨夜你一夜未睡,今兒個就多補補眠吧。”
他不是一直在睡覺嗎?怎麼知道我一夜沒睡?
我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終是端起粥碗嚐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嚕咕嚕灌下了肚,吃完一抹嘴發現下人們都驚訝地看著我,我旋即明白他們大概是沒見過一個美麗而貌似文雅的女子吃飯這麼迅速和張狂的。我也不理會,跳回床上盤腿坐著看著他,他才喝了一半兒,嘴角勾起、雙眸含笑地邊看著我邊喝,而我面無表情。
“什麼時候放我出去?”我定定地看著他問。
“不知道。”他回了這麼三個字給我,讓我很無語。
吃完他便起身欲走,看我一眼說:“稍刻會有人伺候沐浴。”
我微愣——敢情我這囚犯生活過得還真不錯!他轉身出門前又淡淡說了一句話:“那天花魁賽上的一支孔雀舞,你跳得很美……”我心猛地一突,等反應過來,卻只看見他留給我的一個遠遠的背影……
我終於可以出籠子了,原因是沐浴,可為了防止我逃脫,我的腳脖子上被拴了一條細金鍊子,連在籠內的牆壁上,鏈子的長度最多隻能讓我正好走至窗邊,我開始動腦筋想怎麼利用現有的條件通知大哥他們我身在何處。藉著不習慣別人伺候之名命退了服侍的婢女,卻還有一個在門口守著怎麼也不願出去。我在幔帳後脫衣服之際開始檢查身上的暗笛,發現除了喚小滿那顆,別的已經全都被搜走了,連原本貼在肚兜上的白府暗笛都沒放過,就只剩清寧給我的那片寫著詞的白楊葉和小滿的那顆了。而小滿的那顆之所以沒被搜走,只因它是北厥皇室的做工,又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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