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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好難受……他們都沒了……我只有你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過來……”我將自己的無助盡數發洩了出來,孩子般地哭著,他緊緊抱著我說:“那以後我便常陪你去流年坊,將芙蓉浦的月娘她們都接來京城吧,有她們陪著該好些……我在呢,一直都在,不要害怕,我永遠你身邊……”
楚幽冥,你知道永遠有多遠嗎……
心裡五味陳雜,原是演戲,這會兒卻入進去了……心中暗嘲自己,果然是不瘋魔,不成活。我忍著抽泣,將淚都蹭在他的黑底描紅龍袍上,他拿出絹帕輕擦我的臉,復又俯下臉來含住了我的嘴唇,輕輕地舔舐吸允,室內的哭聲漸漸成了低吟喘息……
將月娘她們接到京城來,原就是我的打算,只有這樣才方便我們聯絡和行動。識音已經搞定了,接下來,就是綠意四兄妹了,清寧麾下的墨騎軍已經重新歸編到了他們那裡,我手下的一支幾乎是沒有用處的,他們曾都是楚幽冥直屬,我也一直沒有多少機會與他們搞好關係,再親也沒有與楚幽冥一起浴血沙場來得親厚,並不可信。我還有一半的京畿衛,這一半我要好好拉攏,無論如何也要成為我的棋子。但沒有綠意他們的幫助,也是孤掌難鳴,清寧他們還沒有訊息,古大哥手下的人不知道經過西楚軍的滌盪還會剩下多少,前景,並不妙……
要拉攏綠意除非讓他們明白他們效忠的人是要吞了整個南翎的西楚王,別無他法。要讓他們明白這一點,只有慢慢地引導,說急了只會適得其反。
月娘帶著三個夥計四個丫頭三日後便來了京城,我和楚幽冥帶著織夢一身便裝出了宮,月娘接管了流年坊,而芙蓉浦的則交給了流鶯。喚上綠意四兄妹在坊內吃了頓團圓飯,楚幽冥因國事又趕回了宮,囑咐我別玩過頭後派了高鬱跟在我後頭,我拉上眾人一起往白府和音莊去了……
天有些陰沉,秋雨細密微灑,雖不用撐傘,卻溼涼了眾人衣,卻也應了所有人的心境。一路無話,友人的故去帶給人的那種延綿的傷痛往往並不比至愛之人逝去帶來的撕心裂肺洶湧之痛來得輕鬆。這些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會讓我們遠離初始的快樂真純,在有些人的口中叫成長、叫閱歷,在我口中,只叫沉重,它們累積得過多的時候,只要是正常的人,很少有幾個能不變得蒼老無力……
忍冬帶著十幾個孩子正在院子裡練武,這些孩子再沒了往日的調皮,個個兒練得很是拼命,看見我,個個兒溼紅了眼睛……冗冰猛地撲進我懷裡哭喊一聲:“姐姐……”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裡,綠意他們的面部全都漸漸抽搐,忍著滿眼的淚水硬是不讓流下,我摟緊冗冰,見遠遠嫋嫋慢步過來一個人——是阮月。她亦並未著一身素,瘦削的身形訴說著所有隱忍的悲苦,微凸的腹部裡孕育著墨題生命的延續,她拉過冗冰喝道:“我說了,他沒死!哭的什麼哭!”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冗冰抽搭兩聲止了哭,賭氣地又撲回我懷裡緊緊抱著我的腰,我摸摸他的頭安慰著。阮月長出一口氣,定定看著我道:“他答應過我,會完好無損地回來,他雖並不愛我,但他不會騙我。”
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繞過話說:“你有身子了,要注意休息,我們都進去坐吧……”
她也並未再說什麼,便轉身領著我們進去了。一堆人坐在院子裡卻都是相顧無語,我朝月娘使了個眼色,月娘便開了話茬兒,我看著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便起身說一句:“今兒晚上都在墨題這兒吃飯吧,我親自下廚,想來這幫猴孩子們也是很久沒有吃過我做的飯菜了。”
我喚來忍冬給我打下手,遣了廚房眾人,邊淘洗著米邊語氣毫無波瀾地低聲說:“忍冬,你只聽命於墨題一人是嗎?”
“當然,但如今……我只聽命於幾月後出生的小主。”他也平靜地答。
“墨題有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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