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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揚晨臉色很不好看,張晉巖把咖啡放在他面前,他低頭緊緊的盯著,突然哼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要麼我去找沈老董事談,要麼去找小公子談?」
池硯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或者您可以去找昝楚予親自談,讓他主動離職……」
謝揚晨起身要走,池硯留他,「時間也不早了,謝總不介意的話,我讓張特助定一下餐廳,我們一起吃個飯。」
謝揚晨笑著拒絕,「池總拼不了酒,豈不是少了點意思,下次吧,人全了再說。」
池硯和張晉巖將人送上了車,張晉巖疑惑的問池硯,「池總,謝總之前跟您合作總是冷冷淡淡的,好像成也行不成也行,怎麼今天突然主動登門了?」
池硯嗤笑了一聲,臉色稍顯愉悅,「自然是我手裡有入了他眼的獵物。他想挖走昝楚予,意鳴絕對不會同意,昝楚予沒他爹的指示當然也不會離開,所以無論是沈董還是他們兩個,都是死路一條,他最後還是要來找我,只不過,到時候他的籌碼也自然要入得了我的眼。」
張晉巖有些不放心,「您之前跟他談沈先生在圈裡發展的事情,他反悔怎麼辦?」
池硯偏頭看過去,臉上已經恢復了冷漠,「他便宜弟弟要跟他搶的那塊地皮,我已經拼盡全力替他保住了,他要是想過河拆橋,大不了我再拉他下水,反正他父家那邊想搞垮他的,又不止他弟一個。」
說到這池硯突然想起了什麼,「前兩天晚上我動用了專案上的一些錢,之前讓你替我打聽的別墅先不買了,換一間兩層的公寓,先放你名下吧,餘下的錢我要儘快填補在專案上。」
張晉巖疑惑,倒是也沒問什麼,點頭答應了。
走到公司前臺,張晉巖想起什麼,又向池硯確認,「池總,飛海城的機票還定嗎?」
「不定了,處理那幾個老東西的事情要儘快,之前處理尹東升時不敢打草驚蛇,現在頭蛇都被關進籠子裡了,後面的一窩還不知道怎麼反擊呢」
池硯神情冷漠,嗓音也帶著湛湛寒意,「我有些等不起了,早點解決完這些事才能早點跟沈董提條件,不是嗎?」
張晉巖不敢接話,有很多事情,他都只能聽不能說。
晚上七點鐘,池硯用過飯準備上樓,看見司機楊叔拎著幾個購物袋進門,便將視線放在袋子上,仔細打量了一下,是那天在商場沈意鳴買皮帶錢包的品牌袋子。
他並不覺得楊樹捨得買這麼貴的東西,所以下意識覺得這又是沈意鳴送的,當即臉色有些難看。
不料楊叔說,「池總,這是少爺那位賽車手朋友送回來的,他說是少爺給他的禮物,但是他不能收,我也打了電話問過少爺了,他讓我放到二樓他的琴室裡。」
池硯伸手接過來,「給我吧。」
楊叔遞過去,轉頭去忙自己的事。
池硯拎著東西回到二樓,他沒有帶去琴室,而是帶回了臥室,拆開擺在陽臺的茶几上。
因著沈意鳴對於音樂和美術的鑑賞能力,他選的禮物自然是精緻的。
以前池硯從不關注這些奢侈品牌,一是自己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二是覺得這些虛無的價值加成全是狗屁,同一物種身上剝下來的牛皮就能差價幾十倍甚至幾千倍,無非就是人類內心的虛榮和自我麻痺,可如今他處在這個位置,一切就好像是理所應當,就像初中生就理所應當看初中教材一般簡單。
每一個階級層級都是重新洗牌。
他撥通了沈意鳴的電話,發現正在佔線。
別墅門口亮著一盞車燈,夏雲生一腳支在地上,騎在摩托車打電話。
池硯站起來,嘴角緊繃,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抹身影,整個人冷冰冰的,宛若一尊蠟像。
沈意鳴是在後臺化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