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響也幾微不可聞。幾人靠著鐵爪下端引出的長長繩索“蹬蹬”地快速爬上了牆頭。上了牆,幾人快速散開,如幽靈般來到在城頭守衛的遼兵身後,手起劍落,只是一瞬間,牆頭正昏昏入睡的遼兵未能發出一絲聲響就撲倒在地。
夜晚雖昏暗,卻仍能模糊看到鮮血濺飛的痕跡,完成了刺殺的幾人都在第一時間閃身避開了向自己身上射來的鮮血,只有一人沒有動作,任由那帶著熱度的鮮血灑在自己臉上、黑色的夜行衣上。這人添了添嘴上的血點,把散著惺臭的熱血捲進口中,愜意的呻吟:“遼狗的血就是甜啊!”
除了一行人中一個身形特別魁梧的大漢聽見他的話打了個寒戰外,他的話在眾人沒引來什麼反應。
魁梧大漢拾起遼兵“遺留”下的火把幅度很大的晃了晃後,帶著完成了任務的幾人很快溜下了城頭,留下了滿地的屍首。這次他們沒有靠上來時的鐵爪,而是徑直走向城門,在老舊卻厚重的城門讓人牙直酸的“呀呀”聲中開啟了這瀛州的大門。
瀛州城深夜的寧靜被雜雜響起的哭喊聲、腳步聲、金鐵交鳴聲打破了。習慣了勝利的遼軍哪會想到白天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竄的燕人會殺個回馬槍?儘管他們根本不把所謂的“百戰狼騎”放在眼裡,認為他們也就只能去欺負欺負北漢那些軟骨蟲,可這半個月沒日沒夜的“騷擾”已經完全把他們鬧得沒了脾氣,打又打不著,罵又罵不死人,你能把這樣的無賴怎麼辦?所以一親眼看到這些“冤家”跑掉,他們可還真有點欣喜若狂,苦哈哈地熬了十好幾天了,終於能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了,不容易啊!
可好夢難圓,可憐的遼兵正在美夢中和美人兒激戰正酣,脖子上徹骨的寒意無情地將他們喚醒了,接下來等著他們就是可供他們永遠安睡的黑暗。
嶽嘯冷冷地看著蜷在自己腳邊的蕭蒙,這位久孚盛名的遼國大將,現在像狗一般趴在自己身下。
“蕭將軍,你說說你這瀛州城裡有多少兵士,是用來嚇唬我們的兩萬?嗯,這個數字是少?是多?”嶽嘯的聲音有些飄忽,飄到蕭蒙耳中,就若從地獄深底飄來的催命曲。
蕭蒙只是用他泛著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嶽嘯,並不搭理他。
嶽嘯搖了搖手指,輕聲說道:“哦,我還真是忘了,你蕭大將軍是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沙的愛將,當然不會理會這些小兵的死活了,嶽嘯和將軍神交已久,自作主張地替將軍好好犒勞犒勞了將軍的兵士。”
蕭蒙聞言一陣劇烈掙扎,可繩索的束縛讓他的努力化成了在地上無意義的翻滾,他眼中噴火,大張著嘴向嶽嘯“嗬嗬”直叫。
嶽嘯看著從他口中流下的血水,搖了搖頭:“不要那麼激動,沒了舌頭,很痛把?放心,我給你留了一個,他現在已經在去幽州的路上了。”
嶽嘯看著不停掙扎的蕭蒙,把手放在他的頭上,迎上他充滿仇恨的目光,輕聲說道:“不要用這麼凶煞的眼色看著我,我會害怕的。你現在很痛吧,是這兒?”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把手放在胸膛上,“是這兒?”“好好睡一覺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他輕輕在蕭矇頭頂一拍,看著這位遼軍大將帶著極度仇恨的目光慢慢軟倒在地。
“仇恨?你有資格?這麼痛快的死法,我對你實在是再好不過了。”看著自己手上的暗紅,嶽嘯喃喃地道。
他抬起頭,看著屋外正慢慢升起的亮光,抬腳向外走去,看見嶽嘯離開,原本一直默默站在嶽嘯身邊的雷鳴開口問道:“將軍,這個遼人的屍體怎麼處理。”
“處理?城外不是有很多野狗嗎?”嶽嘯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野狗?雷鳴打了個冷戰。
天已經亮了,雖然還是有些暗。昨夜的殺戮並沒有在這古城了留下多少痕跡,只是滿城的空曠與安靜在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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