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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小姐殷切的目光,輕煙清了清嗓子。
「老爺把那套根雕茶杯拿出來了。」
曲月瑤詫異的瞪大雙眸,「你說父親用那套茶杯招待裴憫!」
輕煙重重點頭,曲月瑤欣喜萬分。
很好,父親終於知道抱大腿了。
她既然沒法子嫁給裴憫,那換自家老爹爹去抱大腿也是一樣的,再不濟還有曲辰良。總而言之,總要有一個人跟裴憫關係處好,這樣才能讓曲家在五年後的兵變時保全自身。
「太好了,咱們家要發達了。」
曲月瑤感慨道。
「真奇怪,從前老爺不是瞧不上裴公子嗎?」
輕煙不解的看向自家小姐。
「可能是父親突然開竅了吧。」
曲月瑤不由嘆了口氣,說不定父親也做了那個同樣的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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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談到日落方才散去,裴憫獨自一人撐傘離開,在他即將踏出大門的前一刻,裴憫轉過了身。正巧透過窗子瞧見坐在桌前「奮筆疾書」的曲月瑤,據說要抄完一整本史記才能出門。
「我姐姐最怕寫字,寫三字經都費勁的很。若真要抄史記,只怕要到明年了。」
曲辰良的話尚在耳邊,裴憫眸中泛起笑意。
為他受這樣重的刑罰,便是他的罪過了。
曲月瑤並沒注意到裴憫的目光,畢竟曲瀚已經談完話,她需得做做樣子。
聽到腳步聲,她裝作手痠的擺擺手腕,眼睛下意識的朝曲瀚偷瞄。
「罷了罷了,瞧你寫字都頭疼。」
曲瀚走上前不過看了一眼,便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襲擊。
他敲了敲桌面,「先來吃飯,晚上再寫不遲。」
「是。」
曲月瑤歡快的站起身,這才將毛筆擱下。
三人圍坐在一起用飯,今日的飯菜頗為豐盛。算算日子,原來是曲瀚發俸祿了。
「爹,你們今天在書房說了什麼呀。」
曲月瑤實在好奇。
「你弟弟非要去太學跟人家裴憫擠一張床,被人送回來了。」
曲瀚瞪了一眼曲辰良,自家有床不睡非要出去折騰。
曲辰良搖頭,在太學中裴憫對他頗為照顧。而曲辰良素來自信只要是他願意結交之人,都會心甘情願幫他做事。故而曲辰良一大早便拿著行李去了,然後就淋著大雨又回來了。
「只是這件事的話,也不至於聊這麼久吧。」
曲月瑤忍著笑意,繼續問道。
「還不是父親見裴憫生的漂亮,非要留人家喝茶。」
曲辰良瞪了一眼曲瀚,自家有兩位絕色還非要惦記別人的孩子。
「胡說八道,為父這不是給你小子賠罪嗎?你無端打擾了他,請頓茶那是應當的。」
「那裴憫好看嗎?」
「的確好看,生的頗有幾分為父年輕時的風采。」
一句話惹的姐弟兩個笑出聲,曲瀚顯然有些惱怒。
「為父從前險些因為臉做了探花郎,當年靖王爺尚在,就連官家都稱讚為父同靖王爺生的頗為相似。」
曲瀚口中的這位靖王爺是當朝皇帝的親弟弟,傳聞他出生之時九條金鳳盤旋於京城上空。世人都傳這是要生出一位風華絕代的公主,卻沒想到風華絕代是真的,然而不是公主,是一位皇子。
這位皇子剛生下來便驚艷眾人,越長越俊俏,每每出宮巡街都要將朱雀大道擠得水洩不通。那些年來大頌所有少女的夢中情人都是這位靖王爺,說一句貌勝潘安也不為過。
只是可惜靖王爺後來被山寨所俘,音訊全無。後來據說在懸崖下發現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