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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知道的,也許只是他做過的冰山一角。
拆盲盒似的,驚喜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地點突然蹦出來,讓她不斷體味,陳嘉佑的愛意經過歲月的發酵,馨香醇厚,醉人心脾。
南詩心窩子軟軟,利索的把檔案理整齊。
剛闔上抽屜,書房的門被開啟。
陳嘉佑才洗過澡,渾身蒸騰著浴室濕漉漉的熱氣,略長的墨發擋住眉眼,被他撩去腦後,曲著一條腿,杵在門口,混不吝地抵腮,語氣裡充斥著不滿:「單位每月給你發多少工資?值得你這麼拼命幹活兒。」
南詩推開椅子,慢吞吞地挪到他跟前。
陳嘉佑暫時沒注意到她異樣的狀態,嘴上抱怨,其實心疼的不得了,「實在幹不完也別逞強,明天再弄也一樣。這會兒已經過十一點了,再熬下去對身體不好,趕緊去休息。」
話音一落,目光一滯,陳嘉佑終於發現她眼裡蘊著搖搖欲墜的淚珠,立馬收斂不正經的態度,站直了,虎口卡著她面頰,抬起這張略顯蒼白的小臉,確認她眼眶泛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頓時眉間擰緊,隱忍怒火,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工作做不完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別哭。」
南詩難為情地閉了閉眼睛。
她是淚失禁體質,以前更嚴重,情緒稍微有點兒起伏就啪嗒啪嗒掉眼淚,以為過去這麼多年會有長進,結果在他面前,根本繃不住。
有些赧地道:「你又沒給人打過工,當然不知道,完不成工作後果很嚴重,挨批算輕的,極有可能這個月的獎金就沒了。」
「誰敢給你委屈受?!那個姓瞿的?」
陳嘉佑橫眉豎眼,渾身的刺都炸開了,隨即飛快壓下滿身的桀驁,指腹輕緩地拂過她的睫毛,落在耳垂針孔大小的耳洞上,捻了捻,溫聲哄:「我尊重你的事業心,凡事盡最大努力去做,但是,也別太委曲求全了。真碰上不識好歹的人,用不著忍,該發脾氣就發脾氣,出問題有我兜著。」
南詩淚眼汪汪地注視著他,怎麼都看不夠似的,也沒仔細留意他說什麼,乖乖點頭,嗯嗯地應和。
「錢,咱家不缺。沒這個工作,按你的能力,也不愁下家。」陳嘉佑嘆出一口鬱氣,怕她因為壓力太大,影響心情。
情緒上的病,反反覆覆,非常難痊癒。
他不敢勸她乾脆辭職算了,再親暱的關係,也沒權力對彼此的人生計劃指手畫腳,更何況,南詩是個越挫越勇的性格,今晚上哭哭啼啼一場,明天保準又被激起好勝心。
他能做的,除了開解、陪伴,只剩下給她做個牢固的靠山這一項。
陳嘉佑撩開被淚水浸濕的碎發,捏著袖口給她擦掉臉上濕漉漉的痕跡,哄說:「你先洗個澡,清醒清醒。我去做宵夜,陪著你一起搞工作,行不行?」
「不用,弄完了已經,」南詩抓著他的手,蹭掉最後的濕意,甕聲甕氣地,「不是因為這個哭的。」
陳嘉佑以為她又在嘴硬,眉間的褶皺沒有紓解,要說的話卡在嗓子裡,薄唇輕啟,欲言又止。
南詩繞過他回房間,陳嘉佑下意識要跟上,到門邊,忽然意識到不太方便。
等她進了浴室,才進去拿另一床薄被。
坐在沙發上沉思許久,倏地進了書房。
南詩慢吞吞地洗完澡、護完膚,再出來,已經過零點了。
吹風機的聲音一停,臥室門被敲響。
南詩沒應聲,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進來,疑惑:「陳嘉佑?」
聽到她的聲音,門才被推開。
先是一條長腿邁進來,陳嘉佑穿著家居服,鬆鬆垮垮的,釦子沒全部繫上,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
令人血脈僨張的絕佳身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