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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川清楚溫枝喝醉之後會說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和一些完全沒有邏輯的話,他拿不準溫枝剛剛說的那句不認識他清醒著是賭氣說的,還是喝醉之後隨口說的胡話。
他思考兩秒,並沒有直接回應溫枝的話,而是轉移話題道:「你是想回家嗎?你要是想回家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你現在一個人回不去。」
溫枝沒搭理他,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
程明川擔心他一個人下樓會直接從樓梯上摔下去,緊緊跟在溫枝身旁,扶著他下了樓梯。
溫枝是很典型的那種別人家的優等生孩子。程明川剛認識溫枝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一點。在同齡人還在因為一件件小事咋咋呼呼地大呼小叫時,溫枝已經被談宣輝帶著參加2r的新產品發布會。
程明川絕大多數時間見到的溫枝是一個時時刻刻都挑不出錯的人。所以當他發現過度攝入酒精的溫枝的表現和平時不同時,他其實很驚喜。
驚喜自己能見到溫枝的另一面。
程明川扶著溫枝,兩人在別墅的門口停住腳步。
他們兩個都喝了酒,程明川自己開車送溫枝回去肯定行不通。最好的解決方案是程明川把前不久剛離開的司機再叫回來,讓他把溫枝送回家。
程明川在通訊錄裡找司機的電話時,別墅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門鈴響了兩次後,緊接著是門被用力敲擊的嘭嘭聲。
電話還沒打出去,站在外面敲門的人不可能是他的司機——司機也不會按完門鈴再這樣敲門。程明川把手機鎖屏,視線在門上停留幾秒,伸手開啟了門。
站在門外的人是夏行頌。
夏行頌沒有任何客套的開場白,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程明川身後的溫枝,說話時甚至沒看向程明川:「我來接他回去。」
聽到夏行頌的這句話後程明川的第一反應是覺得好笑。他剛才聽到敲門聲時就已經猜到門外的人可能是夏行頌,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二次見到夏行頌。
每次見到夏行頌都沒什麼好事。程明川想著,冷笑一聲:「你是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又回來一次的?」
夏行頌深吸一口氣,正想反駁程明川時,靠在牆上的溫枝突然開口:「我要回家了。」
說完,溫枝緩慢地走到夏行頌身旁。
程明川想再拉住他,手卻被溫枝推開:「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不要再碰我了。」
「他送不了你,」程明川退步道,「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吧。我讓我的司機現在過來。不用等很久的,司機很快就到。」
溫枝仍然拒絕,他戒備地看著程明川:「你離我遠一點。」
程明川再一次伸出手,這一次拍開他手的人不是溫枝,而是夏行頌。
夏行頌向程明川強調道:「他說了,不要再碰他了。」
程明川也強調說:「我讓司機送溫枝回去。他現在這樣你能帶他回去嗎?這附近可打不到計程車,你打算騎腳踏車送他回去?」
「別吵了,你們好煩。」溫枝出聲打斷他們,隨後拉住夏行頌,「走了。」
夏行頌被溫枝拉著手臂往出口方向走時回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程明川,確定對方沒有跟上來後他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溫枝。
溫枝身上並沒有很濃的酒氣,但夏行頌看得出來溫枝絕對是喝了酒。溫枝沒有像平時那樣挺直自己的後背,而是微微弓著背,頭也不住地往下點著——就像是一些學生在課上打瞌睡時的反應。
夏行頌必須用力拉住溫枝,不然溫枝就會摔在地上。
夏行頌的確是騎著腳踏車過來的,長時間的騎行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和體溫。他拉住溫枝時無意中碰到對方的手,他發現自己身上的溫度比溫枝的高很多。
溫枝現在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