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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咦了一聲,不解問他:「我不是一直叫你丁少嗎?大家都這麼叫,我叫不得?」
丁少驄直搖頭:「那是他們喊著玩的,你叫名字,叫哥,都行。」
左立不置可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認真吃菜。丁少驄天南海北地扯著閒篇兒,左立也就聽著。丁少驄說得很上頭,看左立認認真真聽自己講話,心裡滿得都快溢位來了。
左立吃完了飯,擦擦嘴,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喲,我得回去了。」
丁少驄點頭:「嗯嗯嗯,我送送你。」
左立抿著嘴笑,瞪他一眼:「這是我單位,丁少。」
丁少驄撓頭,想說兩句俏皮話,又覺得今天已經說得太多了,恐怕過猶不及、惹人生厭,於是便就此打住,同左立說再見。剛要走,又被左立叫住,他神色猶豫:「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你。」
丁少驄仰起脖子:「左醫生,你說你說。」
左立講道:「那個麻友新,我不知道你們到底什麼關係,要是親戚朋友的話,可能要讓他注意一點。那些律師信不得的,他們就是為了錢。」
「什麼律師?」丁少驄不曉得麻友新還請了律師,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過只是用作接近左立的一個藉口而已。事故當天是覃望山處理的,他只知道警察開了《墊付通知書》,當晚覃望山幫他墊付了兩萬塊。就算麻友新請了律師,頂天是多要些錢而已,丁少驄不怕這個。
「那個永勛律師事務所,我聽說他們專做交通事故理賠的,代理費收的挺高的。」左立對這幫人沒什麼好印象。
丁少驄聽了卻笑:「沒事,都是我的朋友,我知道情況。」
聽丁少驄如此說,左立也就不再說下去了。
作者有話說:
涉及專業的部分都是瞎編的,有錯誤請無視。
第6章 局3
丁少驄給覃望山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覃望山在出庭。手機靜音,交在許暢手裡。書記員毫無感情地宣讀法庭紀律,被告律師向覃望山點頭示意,覃望山也禮貌地微笑回應。開庭後法官言簡意賅:「今天都雙方都是代理人出庭,那我們就少點花頭,撿重點說。」
客戶不在,自然不用演戲,雙方心領神會。本來就是案件事實清楚,證據充分的案件,對方律師象徵性地抵抗了一下,很快鳴金收兵。庭審結束後覃望山去了一趟衛生間,在那裡又碰見對方辯護律師。那人熱情地跟他打招呼,聊了幾句才明白,原來這個人跟他是校友,早就聽過覃望山的大名。
兩個人在衛生間的鏡子前面講話。他遞名片給覃望山,作了一番自我介紹。這人名叫趙家元,比覃望山晚四屆,剛剛獨立執業不久,手上沒案源,所裡把這個贏面不大的案子給他練手。剛一開始執業的確很難,覃望山順著他的話說,兩人聊了一好會兒。趙家元說有機會出來聚聚,覃望山自然說好。這個時候,丁少驄給他打了第二個電話。
這個電話覃望山自然也沒有接到。跟趙家元告別,在法院門口等許暢開車來接他的時候,丁少驄的第三個電話來了。
覃望山上車,剛從許暢那裡要回手機,來就看見丁少兩個字在手機螢幕上跳。接起來,覃望山用隨便的口吻說:「丁少,又來找我喝酒嗎?」
「是我。」回答的人居然是左立,覃望山愣了一下,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他乾笑一聲:「左醫生,又有何指教?」
左立飛快地說:「丁少驄的手機在我這兒,你來幫他取一下吧。」
覃望山覺得伎倆老套,拆穿他:「為什麼不等他找你取?他聯絡你的頻率可比聯絡我高得多。」
左立回答:「他走之前就在找你……你不來拿就算了,手機放在護士站了,我馬上有手術。附二院骨科,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