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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是地方和時候,這小子雖然出了醜,但手裡的刀還是緊緊握著,他起身把那面玻璃窗劈了一個大大的“X”,一腳踹碎,隨之身子也鑽出了樓外,在整個過程我又使用了幾次力量,可是我悲觀地發現只要刀在這小子手裡我就很難定到他。
我走到那個洞前一看,邵冠今故技重施握著刀柄從3樓滑下去了,我可不敢跳,我能定得住別人可定不住自己,從3樓跳下去搞不好就得斷點什麼。
我在阿破背上推了一把道:“你去追,我馬上下去接應你。”
邵冠今這會已經到了下面,一手握刀朝著寂靜的馬路跑了過去,阿破從破洞裡跳到樓下,摔了一個跟頭起來後腳脖子歪到了一邊,他扶扶正後追著邵冠今下去了。
我定住時間以求能最快跟阿破會合,臨出病房的時候我無意中看了一眼床上,馬崑崙大概是被用了麻藥,還在熟睡,夜色裡只能看到一個成人的腦袋枕在枕頭上,被子裡的輪廓卻小小的像個嬰兒,那是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四肢。
走廊裡,沒受傷的警察在照顧同伴,地上全是槍械的零件,小慧已經離開了現場,當我像風一樣掠過她身邊的時候她雖然看不到我卻小聲說了句“小心。”
我飛跑到樓前,就見邵冠今和阿破正在漆黑的小樹林裡大打出手,邵冠今頻頻揮舞著他的刀,阿破則一通王八拳亂掄,可以看出兩個人都沒什麼武術功底,但卻是一場無比兇險的爭鬥!
邵冠今的刀身大概有40公分那麼長,正好是一個大暖水瓶的長度,在月色的照映下,揮舞著的刀身上不時綻放出詭異的亮紋,正因為他的刀是黑的,所以在暗淡的樹林裡動手邵冠今佔了大便宜,趁阿破一個沒注意,他的刀藉著夜色的掩護一下砍在阿破的腰上,陡然的,阿破就像被上帝之手按進了土裡一樣矮了下去,上半身和下半身遠遠分離開來。
邵冠今拔腿就跑,阿破在那捶地大罵,然後向自己的下半身爬去,我寒了一個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先追,我隨後就來。”阿破爬到自己的大腿前,像穿褲子一樣把兩節腰身往一起對……
……
邵冠今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追,我既定不到他,他也沒指望能回身砍死我,我們倆就像跑馬拉松一樣鰾著跑。
跑到一段路口上時,邵冠今忽然邊跑邊開口道:“為什麼一定要抓我?”
我說:“我只要你的刀。”
邵冠今又是冷冷的一句:“沒可能!”
我說:“馬崑崙已經生不如死,你非得殺他嗎?”
邵冠今沉默地跑了一會,忽然道:“再追你會後悔的!”
“……我有後悔藥。”
這小子不等我說完忽然一揮手,烏光一閃,一根電線杆子就被他砍斷並朝我砸來,我躲在一邊道:“我靠,你有沒有公德心啊?”
邵冠今挑釁道:“還追?”
我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堅持。
我們這時已經跑到了一條小衚衕裡,邵冠今見我不死心,哼了一聲,忽然把手一翻,長長的刀就插進了衚衕一側的牆壁,他身子不停向前跑去,牆壁上就被他劃出了長長的一條傷痕。
等我們跑出衚衕,身後嘩啦啦一陣巨響,整面的牆磚都掉了下來,衚衕裡家居過日子的百姓生活頓時暴露無遺:衚衕口那一家,男主人正在邊洗腳邊看無聲電視,老婆摟著兒子已經入睡。第二家是一對老夫妻,老人家覺少,老頭搖著蒲扇聽收音機,老太太在捶自己的老寒腿。第三家是一對小情人,明天不上班正在做那事……那女的身材不錯。第四家,第五家……
雖然是凌晨2點,牆這一倒人哪有不醒的?片刻間雞飛狗跳,大人喊小孩哭,有一潑婦樣的聲調在寂靜的夜裡咆哮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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