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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半,等馬車到了,望著那巍峨的大門,左陽打了個噴嚏。門口並沒有鐵甲侍衛,只在正門旁有個可笑的小屋子,上頭立了個寫“傳達室”的牌子,裡頭坐著個抱著手爐的半大少年,正在打盹。
這……什麼鬼啊!
惠安似乎對於這位內司姑姑的怪異作風早已習慣,付嬤嬤去敲了敲那小屋子的窗框,抱著手爐的少年醒過來瞪著眼睛望著他們:“你們誰?姑姑說了,過來認乾孃的一論不見。”
左陽呆愣愣的——認乾孃?!
☆、第22章
他沒少聽說過宦官當權時,一幫官員去認乾爹的,三十來歲還給個同代的太監做乾兒子,看樣也知道這個內司姑姑也沒少經歷過這些事,還弄了個傳達室專門來檔這些人。
“本宮沒有提前發拜帖來,想著今日是何總管休沐,就帶著次子前來前來拜訪。”惠安開口道,難得一見的客氣。
那少年看著裝扮與出行規格,才恍然發現是長公主,連滾帶爬的從這“傳達室”裡側的小門裡跑出去,到裡頭給長公主開門。
誰料到這般巍峨華麗的正門,就只有這少年一人看管,他累得氣喘吁吁地,才將那兩扇沉甸甸的硃紅大門開啟了一條縫,實在推不動了,對著那僅可一人透過的門縫,對長公主行了個禮:“長公主,您這麼瘦能進來吧。這門太厚了,前院就我一個,實在是推不動啊。”
惠安也是無語,叫上自家車伕小廝,才將這門更推開一點,側著身子擠了進去。院裡頭空曠的嚇人,影壁迴廊落滿了厚厚的雪,院內種了幾顆極為高大的梅花,卻半死不活的只開了幾個骨朵。
燈籠都清冷的掛著不知道多少天沒換了,整個偌大而複雜的府邸內,連一點說話聲音沒有。惠安忍不住轉過頭來,看那少年:“何內司真的住在這裡?”
一說何內司,左陽才想起來,那女官起了個華中地區知名郡道的名字——何北。
那少年似乎恨不得趕緊鑽回自己小屋裡去,打著寒顫敷衍道:“恩恩,但是房間太多,姑姑不喜歡就全空著,只有一兩個小院裡住人,現在整個府上就幾個後院的粗使下人外加讓人另一個小姑娘。”
“那何內司在何處?”惠安也是難得耐著性子。
那少年一臉為難:“您要自個兒找了,這地方太大,姑姑又沒有親近的下人跟著。我只能說就在這府裡沒出去。反正這府裡也沒東西,您就當看著玩,自己找找唄。”
惠安扶著臉覺得牙都疼了。這位何北也是奇葩中的大奇葩了。
整個前半個府裡都見不到人,付嬤嬤和幾個小廝都分開去找了,雪紛紛揚揚的下起來,惠安公主站在長廊下頭避雪,左陽走到旁邊不遠處的隔院裡,趴在一塊大石頭上,安安靜靜的拿手把玩著雪。
左陽打小就知道分寸,離得不遠也不至於走錯了衝撞到人,如今都十二了,雖沒有別人家少年機敏,倒也不會失禮莽撞。惠安也就沒管他,她心裡頭還有更多要尋思的事,眉頭緊皺化不開的愁容。
左陽在那落雪上畫了十九道縱橫,從地上撿了許許多多的小石子,在那畫出的棋盤上自己下起了圍棋,雪紛紛揚揚落下來,卻被他頭頂的大樹擋了大半,只有一部分輕輕地落在了頭髮眉毛上。他背過了剛剛看過的棋譜,正在復譜,寬大的袖子落下來卻掃到了雪,左陽乾脆將那袖子拉起來,露出一截手臂繼續下棋,整一截瘦弱的手臂被凍的發紅。
樹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左陽並沒在意,他微紅的指尖拈著石子,明明都是不分顏色的石子,他卻將每一點的黑白位置記在了心裡。
“走南六西七能不能行?”樹上傳來女聲。
左陽略作思索,搖了搖頭:“黑子咬的太緊,白子落了足也難以成勢,反而是東南,黑子只剩一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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