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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走！以防他們再轉回來。”如果被人看到他們，只要稍加打聽就可以得知他們離去的方向。秦聿抱起漸漸甦醒過來的顏湘嵐，抄小路趕回了運河邊。

囚禁（5）

畫舫由一個老船伕幫他們看著，等到傍晚，蘇梵才醉醺醺地被人扶回來，說是三皇子回京都後要提攜他做護衛總管，他還沒決定去不去。

大家一商量，反正也要走，不如一起去京都逛一逛，和官兵同行正好還可以避人耳目。於是乾脆賣了畫舫，僱來一輛馬車，隨在三皇子後面，浩浩蕩蕩地朝京都而去。

京都位於南方，和現代留存著的紫禁城不同，皇宮坐落於水上，層層加高的寬闊城牆上修築著路道和水道，路道可以走人，水道則可以在遇到危險時灌滿油形成火牆，外觀看起來如園林似的金紅色宮殿其實是個易守難攻的堡壘。

城內沿著宮牆總共有四條主要的大街，匯聚了南來北往的商人，還有各大衙門以及朝臣的府邸。另外由這四條街縱橫而出的三十二條次要道路，組成了類似於棋盤的網，在這中間開店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有錢人，再往外才是沒有什麼規律的小路，有的人家前門和別人後窗僅僅一米多寬，甚是擁擠。

幾個人到錢莊裡取出一部分銀子，在比較僻靜的西城買下一棟簡潔舒適的小院。有了上次的教訓後，顏湘嵐不敢再隨意招搖顯富，每次都要打扮成小書童的模樣才出門。

城裡的氣氛很讓人安心，晚上在更夫的鑼聲中入睡，早上就拉著秦聿去逛街，順便觀察他們同道的行情。那些算命先生拿著旗勤快地轉來轉去，和賣藝的沒什麼兩樣，生意卻很是慘淡，看來這兒的百姓都過得比較舒心，也就降低了對神仙們的依賴，這可不太妙！

“最近京都就沒什麼大事嗎？”瞅著機會在茶館裡和小二搭話，順便點了最貴的一壺新茶，小二自然樂得把各種新鮮事都說出來，從皇帝打算立太子到一個月後的科考，然後又談起最近頻繁通商的番邦人，賣的玩意都稀奇古怪得緊。

立不立太子和顏湘嵐無關，科考卻是大事一件，得先打聽打聽看看哪個重要的大官可以賄賂一下。另外，稀奇古怪的玩意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口袋裡的銀子似乎跟著叮噹作響，說不定能趁機淘點寶貝哩！

“他們都在哪裡賣啊？”

“就在城門外，上面怕他們作亂，所有番人都必須停在門外十里處接受貨物檢查，久而久之他們乾脆就住在了城外，誰想買的話就出城去找他們。”

“聿哥哥，咱們去轉轉吧？天色還早呢！”她搖搖秦聿的胳膊，無視旁邊已經堆成山的點心、書籍和亂七八糟的東西，笑嘻嘻地撒嬌道，“那些多半是中原見不到的，不去看看，以後再想看可要走好遠的路呢！”

“等備好馬車天就黑了……”十里路說遠不遠，走起來也要好半天的時間。

“晚上也有好玩的，”小二抓住機會笑道，“那烤全羊的香味能讓你一路流著口水找過去！”

“今天也會有烤全羊嗎？！”

“有，每天都有，他們整天都吃這些，光是牛羊就上千頭呢！”

看他好像去過似的饞樣兒，顏湘嵐的心裡更癢了，說什麼也要嘗試一下。這段時間吃的都是精細的飯菜，再香也膩了，無比嚮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痛*覺。

“好吧，我先去僱輛馬車來，你在這裡等一會兒。”秦聿拗不過她企盼的眼神，付了茶錢便起身離開。

“哪能每天都這麼吃？！多少羊也不夠啊！”旁桌的一個老頭抿了口茶道，“也就你這張嘴最會吹了！”

“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吶！他們好像把草原上的牲畜全趕來，把附近的草皮都啃光了！”店小二不服氣地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