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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既然記起,就無法忘記。那一道道的傷痕比身上任何一個刀傷箭創還要深刻,可是時間已經讓它們慢慢癒合。
而在這山林間共相扶持的快樂,從來都沒有忘記。
一次次的策馬狂奔,一次次的舞劍對弈,一次次面對峽谷的宣洩嘶吼,一次次盡情肆意的歡愛,從來都沒有忘記。
“林江?!”
熟悉的聲音讓明信陡然拉住了韁繩,抬了頭才看見寫著“青山莊”的匾額。
“這麼大的雨只戴了一個斗笠,又想病了不成?快下來!”
青山熙怒氣衝衝的託著明信的腰,扶下馬來,“先什麼都別說,快跟我進去換套衣服。”
泡了一個時辰的熱水,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架上了火盆,又將薑湯遞到了明信的手裡。
“喝了吧。”
“……嗯,謝謝。”
誰也沒有想到會這麼突然的遇到,一時間無話,只聽見細小的喝水聲和火盆裡火星跳躍著的聲音。
“那天……對不起。”明信終是先開了口,兩手緊緊握住杯碗。
“……這是你情我願之事,又何必道歉,我明白。”
青山熙扯了些笑容,又道:“這段時間我去找過你,但是尋到圖演的勢力範圍便再也進不去,其他地方也找不到你……然後我便明白了。”
“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他,”青山熙嘆了口氣,“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明信?”
“你都知道了?”
“你不也是都想起來了麼?”
看著青山熙的笑容明信也不禁笑了起來,淡淡的彎起嘴角,好像突然什麼煩惱也散了去,只覺得平靜,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沁人心脾。
“無論怎樣,我永遠都是你的林江。”
兩人又是一笑,抿了口薑湯,明信朝四周看了看,問道:“怎麼不見畔兒?”
青山熙微微有些詫異,“難道圖演沒有告訴你?按道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應該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
“嗯……”
青山熙的臉色漸漸凝重了下來,“說到這件事,我的確應該向你和圖演道歉。當初是我因為嫉恨失了方向,認定了是那毒是圖演投下,還差點讓他命喪於此。”
“難道已經抓到兇手了?!”
“是,秦王世子親自來押解的犯人,當初刺殺你和圖演的也是他們。”
“是我過去的仇家?那也不應該對圖演也痛下殺手啊。”
“是朝廷裡的頑固派,當初你叛亂卻未處斬他們一直懷恨在心,於是派了心腹家臣僱了殺手來取你的性命。至於圖演,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意外,但既然他們那麼忠心於朝廷,自然可以解釋為什麼要致圖演於死地。”
手裡杯碗被一下重重的放到了桌上,薑湯灑了出來,濺在明信的手上卻並不去管,臉上卻已勃然大怒,“就因為如此所以嫁禍給圖演,不惜全城百姓的性命?!”
“以前說他們是迂腐,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罪不可恕!”
“好了,你消口氣,來,坐下。”
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在屋裡來回踱步的明信重新坐了回來,臉上雖還是很不好看,但始終是在漸漸平靜。幾個深呼吸後,才突然想起江畔,問道:“這與畔兒又有何關係?”
“你可還記得當時在圖演身上搜到的毒藥?”
“自然記得。是我從他貼身的夾衣裡搜到的。”
“……那你記不記得他走之前留給你的話?”
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頭,眸子裡滿是拒絕,“不,不可能!畔兒才幾歲,怎麼可能……”
“我知道你很聰明,其實你已經明白了,所以才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