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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了挪身軀,往他懷裡鑽,碎語般的模糊音浪自他胸口傳岀。「那你就不要隨隨便便棄養啊……」
掌心一滯,復又輕緩拍撫,低低應了聲:「嗯。」
雖說是她要養兔,但大部分時間,餘妃——嗯,對,它依然叫餘妃——都是邵雲開在顧,餵食、梳毛、陪伴、照看……而她就是那種只負責陪小孩玩的不象話媽媽型別。
他們一同整治了一個和以前差不多的寵物房,把冷宮搬到這兒來。
假日清晨,從床上醒來,男主人還在睡,她輕手輕腳離開房間,梳洗完,將長發盤在腦後,先到廚房為自己沖了杯咖啡,也為他打了果汁,做好早餐再到書房找本書,預備用來打發今天的假日時光。
視線掃過排架,定在其中一本。
她記得這血紅色的書封,印象太深刻了,想忘記也難——是他謊稱有約、放鳥她的那天,看了整晚都看不完的那本書。
從書封推測,是一本恐怖推理小說,但氛圍應該營造得很失敗,他整晚閃神,根本沒有融入過劇情。
她順手翻了一下,不經意掃到書末蝴蝶頁上的字痕。有些人看書時,會在書頁前後註記當時的閱讀心情,她哥也會。
意遲遲無語憑闌
情切切欲說還休
在一本刺激的恐怖推理小說上,寫這種文藝愛情對白,你有考慮過作者的感受嗎?
她有些想笑,又莫名想哭。
原來這就是他當時的心情,是他數度擱了書,怔忡失神望著窗外夜色,真正的心情。將書擺回書架,她步履輕巧地回到房內,就著床畔席地而坐,以臂為枕趴靠在床邊,無聲無息、目不轉睛地瞧著他寧逸睡容,數著他一起一落的呼吸頻率。
留意到男人呼吸頻率的改變,清醒前一刻,先是探向身旁的位置撲了個空後醒來,偏首對上她專注凝視。
「早安。」她給了他一記甜甜微笑。
「早。」他牽動嘴角,本能地起上揚弧線,一醒來便有好心情。
「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好看。」揚起纖指,輕輕描繪他的眉、他的眼、他每一寸五官容韻。
「……沒有。」初醒的嗓,微啞,不知是因為她綿綿溫存的眼神凝視,還是無盡多情的舉動,心房一陣緊窒。
「那我有沒有說過,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兩件事,一是我二哥,另一個,就是生命中出現了你。」
「還有嗎?」
「有,我說了很多,但是你都沒聽到。」
「什麼時候?」
「我不要告訴你!」誰教他要走!誰教他不理她!她說了那麼多,一邊哭一邊說,他還是走了,活該沒聽到。
如果玫瑰是愛情,那女人的小任性,就是被愛情嬌養出來的、小小的刺,會讓男人疼一下,但不會致命,只會讓對方更專注地捧好它,不再將目光移開,輕忽大意。
「好,那就別說了。」他探手壓下她,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不急,他們有的是時間,他會用長長的一生,來聽她究竟想對他說些什麼。
雲開說,晚上要回家陪她吃晚飯。
於是,她心情很好地買了水煎包和貢丸湯回去等他。
他看到,大概心裡又會os:又吃些有的沒的!但也只會掃一眼桌上的食物,再睨她一眼,永遠不會讓os說出口。
她其實看得懂別人的眼色,只是賴皮裝傻,反正現在半夜肚子餓,有人會幫她買消夜了,不怕。
她哼著歌,把食物裝盤端出來,看到客廳桌上的傳真機啟動,於是順便幫他收傳真,順勢瞄了眼。
嘴角笑意僵凝。
第十五章 守得雲開見月明(2)
稍晚,邵雲開回到家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