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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念頭才升起,一股子心悸忽如其來,像是心臟被狠狠捏住,渾身血液凍結,連呼吸都接不上。
她的臉唰得慘白,並泛出隱隱青色,雙腿一軟,栽倒在流火身上。
&ldo;少夫人?少夫人您怎麼了?&rdo;流火手忙腳亂地扶著她。
姜媃驚駭不已,慌忙反悔了剛才的念頭,在心裡咆哮幹吼,我幫!我往後都幫著護持秦野!
空氣重新湧進肺腑,一瞬間心跳恢復,身體也有了力氣,甚至臉色也多了生氣。
剛才那瞬間的異樣,來的莫名其妙,快的也似幻覺,但卻真的不能在真。
姜媃心有餘悸,她摸著心口,猜測是原身在作怪,便再也不敢不當回事了。
諸多想法紛雜,也不過是片刻的事。
姜媃依舊半靠在流火身上,定了定神後,扯起嘴角彎起眸子,露出一對淺淺梨渦:&ldo;大伯孃,小叔不在呢,你要給三少爺上一炷香麼?&rdo;
羅氏是商戶出身,性子潑辣無所顧忌,也最是不要臉面。
若是換了旁人,二房正辦著喪,好歹是一家人,便是天大的事,定然也會憋忍著過後再論。
可羅氏就能鬧騰上門,也不曉得是沒將二房放眼裡,還是本就是個蠢的。
她冷笑一聲,將四少爺秦樞推出來,橫眉冷豎的道:&ldo;看到沒有,秦五打的,他沒爹孃教,把人叫出來我這個大伯孃親自教他規矩!&rdo;
姜媃目光落在秦樞身上,少年身形肖母,長的很是白胖敦實,臉上淤青紅腫的像豬頭,左臂吊脖子上,模樣頗為悽慘。
姜媃其實很想笑,但她暗自掐了把大腿,硬是讓眼尾薄紅的杏眼泛出清淩水色,濕漉漉的,帶著天真無辜,像頭幼鹿。
秦樞本是趾高氣昂挺著胸膛,可觸及小姑娘的眼神,乾淨又柔軟,一霎那他心裡就生出微妙的窘迫來。
&ldo;娘,先回……&rdo;他扯了扯羅氏袖子。
羅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甩開袖子聲色厲下的道:&ldo;姜媃,你是秦五長嫂,今個這事你說怎麼辦?總不至於我兒子讓秦五白打這一頓,下一回他是不是就要動刀子捅人了?&rdo;
羅氏說的激動,唾沫橫飛,幾乎噴了姜媃一臉。
婢女流火氣憤非常:&ldo;少夫人年幼,大夫人何不進靈堂來親自問問三少爺怎麼辦?&rdo;
&ldo;哪來的丫頭這麼沒規矩?&rdo;羅氏揚起下巴,滿心的怒火好似找著了宣洩口,揚手就朝流火擰來,&ldo;山裡沒老虎猴子稱大王,姜媃我看你是管不好二房的,一個個的都欠收拾!&rdo;
姜媃往前半步,正正擋在流火面前,羅氏的手遂落在她身上。
&ldo;疼!&rdo;姜媃叫的大聲,愣是讓羅氏踟躇著下不去手了。
她眼淚汪汪地瞅著羅氏,仗著這身子年紀小臉還嫩,裝起柔弱來跟無害的小白兔一模一樣。
&ldo;大伯孃,我真的不知道小叔子在哪,三少爺還沒過頭七,晚上要回魂歸家,不然晚上我跟三少爺說說這事?&rdo;言語真切,表情軟弱,任誰瞧了都要同情憐惜的。
羅氏覷了靈堂一眼,翠柏白花陰氣森森的簌簌作響,恁得讓人毛骨悚然。
到底還是有點顧忌晦氣的死人,羅氏表情訕訕地啐了一口。
偏生薑媃不放過她,剛才的心窒還心有餘悸,她不敢不護著秦野。
於是她道:&ldo;大伯孃要是等不及,我這就去掀了三少爺棺材蓋子,扶他出來親自跟大伯孃論論這事可行?&rdo;
姜媃說的煞有介事,彷彿三少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