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5 頁)
阮江西的洞察力,有時候讓人瞠目結舌。
於景安笑笑:“你說的也對,應該沒有誰敢隨意侵犯你的肖像權,哪家媒體不仰著宋辭說話。”晃著手裡的杯子,於景安語氣平緩,“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最風光的時候,那些被粉飾住的鏡頭有多平靜,等到你風光不再的時候就會有多喧囂。”
沒有語重心長,只是平鋪直敘,好似在論述。
確實,於景安的話絲毫不差,媒體也好,世人也好,多半是擅長粉飾太平又擅長落井下石的物種。捧高踩低,多的是這樣的人。
阮江西切了一小塊甜品,小口品嚐,漫不經心地問:“你也覺得我會風光不再?”
於景安笑著搖頭:“不,宋辭捨不得。”語氣肯定,似乎並非猜測。
“景安,你從來不做沒有憑據的判斷。”
於景安笑了:“就憑你只用了三天就攻克了於景緻十年都沒有撼動絲毫的醫學難題。”語氣,稍稍玩味好奇,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阮江西眯了眯眼,清澈如水的眸有些探究:“你好像知道很多。”
於景安不置可否,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景緻是我堂妹,聽家裡長輩說抓鬮的時候她抓了白大褂,我抓了人民幣,我自問不是當醫生的料,就省得去為禍人間。”
這是阮江西第一次聽起於景安的私事,不想,她竟是醫藥世家於家那位神秘莫測的長孫。阮江西細細明眸而視:“景安,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對你一無所知。”
於景安不由得笑了,有些忍俊不禁的無奈:“認識三年,到現在才有點自覺了。我的身家背景、銀行卡數字、公司股票,如果你有一點興趣的話,”
不待於景安說完,阮江西緩緩接話,似笑非笑:“你會開一張支票感謝我當初援手之恩,然後不相往來。”
阮江西的假設,絲毫不差,於景安的性子,向來容不得丁點居心不良。
“都說不要和聰明的女人成為敵人,還好我們是朋友。”笑意盡收,唇邊抿起一絲嚴肅,“作為朋友,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小看了於景緻。”像是玩笑的語氣,於景安感慨了一句,“她啊,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除非她不想要。”
似乎,這對堂姐妹間,並沒有那麼親密無間。
“謝謝。”阮江西依舊是淡然無痕,將手中的勺子放下,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問,“你和宋辭認識很久?”
於景安有些吃驚:“我好像沒有說過我認識宋辭。”
阮江西輕微地皺起了眉頭:“你每次都喊我家宋辭胖狗。”
對於阮江西家裡那隻胖得實在非同一般的狗,於景安很難順溜地喊出那個與之很有違和感的名字,還不如胖狗來得貼切。對此,阮江西似乎不太滿意,她倒是一如既往地疼愛那隻胖狗,於景安低聲輕笑:“難道它不是一隻胖狗嗎?你的嗜好我沒辦法迎合,我認識宋辭好幾年,想起那兩張天壤之別的臉,我沒辦法把兩個宋辭畫上等號。現在想想,我真夠天真的,居然沒有看出來你對宋辭早就用心不良。也對,美色這種東西,總會讓人蠢蠢欲動,宋辭那張臉,應該沒有多少女人能夠抵抗。”
那樣的美色,卻生成了男人,便註定是女人的劫數,於景安並不訝異,愛上宋辭那樣的人,太輕而易舉。
“景安。”她淡淡凝神,眸中染了濃濃的筆墨,黑不見底,她說,“我喜歡宋辭的時候,還不知道他現在的模樣。”
於景安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滿眼驚愕卻在片刻之後歸於平靜:“你們之間的故事應該不需要觀眾,我不會過問,只不過,”頓了頓,非常鄭重其事地建議,“江西,我建議你給你家那隻胖狗換個名字。”
阮江西淺笑不言。
罷了,她太寵那隻狗了。於景安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