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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我聽念念說……你不要告訴別人啊。」
他湊近林淮,壓低嗓音,「就是鬱之嫣背後有個金主,就是那個陳先生,他對鬱之嫣很好。」
「你聽過明天百貨吧?」
「聽說明天百貨老總的女兒當時在宴會上罵了鬱之嫣兩句,然後明天百貨就不行了。」
「兩年前明天百貨還蒸蒸日上的,你看看現在,就跟樓下的小賣鋪一樣,一點也不上檔次。」
李昭嘆了口氣,「咱們當時只知道她背後有金主,哪知道陳先生如此色令智昏?」
「你也不要總找她麻煩了,她這種人,吹個枕邊風什麼的,咱們根本惹不起。」
當然,還有一個沒有說的。
不過那是鬱念念的私事,不適合說出來。
當初鬱念念爸媽情投意合,誰知道鬱之嫣她媽竟然仗著家裡有錢橫插了一腳,硬生生把人家正要談婚論嫁的有情人給分開了。
鬱之嫣和她媽,真是一脈相承的狠毒,藏在基因裡的低-賤。
李昭又嘆了口氣,拍了拍林淮的肩膀,勸他說:「你堂哥,估計也可能是因為陳先生。」
林淮聽他說完簡直目瞪口呆:「你是被鬱念念洗腦了?」
「明天百貨這事先不說,就鬱念念爸媽,都法治社會了,既然是有情人那還能因為什麼分開?」
不是錢就是有更大的利益。
要不就是愛的不夠深刻。
林淮微微蹙眉,提醒室友:「如果一個人,總是在背後說另一個人的壞話,話語的真實度不提,但人品有待商榷。」
李昭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我好心勸你,你竟然這樣詆毀念念?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這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咱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說完,冷著臉,快步走開。
林淮:「……」
這是退化成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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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之嫣在宿舍呆了會兒,在食堂吃了個午飯。
唐檸下午要去學院開會,江垂月和前男友聊到激動處約著下午出門見面battle,李琳娜壓根就沒回來。
鬱之嫣見宿舍空了,索性回公寓洗衣服,關上陽臺門,把洗衣機的嗡鳴聲全阻隔在外面。
忽然覺得公寓太過寂靜,重新開啟了陽臺門,又開啟了電視,兩道聲音交雜在一起,似乎驅散了孤寂,但又感覺更孤獨了。
公寓裡空蕩蕩的。
乾淨而整潔,但就是缺少了那麼點人氣。
唯獨床上,陳韞疊的整整齊齊的粉紅色被子,多了幾分生活氣息。
鬱之嫣爬上床,準備睡個覺。
但其實睡得也並不怎麼舒服。
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一副又一副的古怪畫面,看到了鬱念念他們幸福的一家,也看到了曾經在鬱家的自己。
可憐又弱小,只能縮在狹小的,漆黑的閣樓。
明明鬱家住的別墅那麼大,偏偏分給她的房間就是這麼苛刻。
明顯的告訴她,她是一個不受寵愛的,合該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
鬱之嫣以前最怕黑。
晚上還愛纏著司瑾一起睡,愛聽司瑾給她唱催眠曲,聽她講睡前故事。
感受著她落在額頭的吻,就連小夜燈都是溫柔的。
而十歲以後。
那些溫柔都成了觸不可及的童話。
一切都成了虛幻泡影。
…
鬱之嫣醒來時。
天已經黑了,陰沉沉的,好像一頭猛獸,吞噬了所有光明。
她手撫在額頭上,覺得有些難受。
實在不想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