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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珠嘎瑪越說越激動,險些砸了瓶子,林峰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吉珠嘎瑪的手臂,安撫道,“循序漸進,才來了半年而已,以後機會會多的,再說了,打仗有什麼好啊?打仗了要死人,我倒是情願這輩子都沒有領到實彈彈夾的機會。”
吉珠嘎瑪抬眼瞅他,嘆了一口氣,情緒突然又低落了下來,“我知道,但是憋得慌啊,來到這裡就出去過一次,連銀行都找不到,就像是被圈在了這裡,你知道不?我們家那裡犛牛都是放著養的,春夏的時候可以騎在馬背上到處跑,可以看到老鷹在天上飛,藍藍的天空白雲飄,你見過嗎?見過西藏的天空有多藍嗎?”
聽著吉珠嘎瑪的話,林峰收回手,看著眼前想家的小子,緩緩的坐了回去,“想家了?”
吉珠嘎瑪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眼中染上了幾分落寞。
“還有一個月就放假了,到時候回家。”林峰安慰道。
吉珠嘎瑪抿著嘴,重重的點了下頭,嗯了一聲,然後嘴角的上揚,勾起小小的弧度,明潤的眼中已經染上了回家的喜悅。
林峰終於忍不住抬手按上了吉珠嘎瑪的頭,不是毛茸茸的感覺,和自己的一樣,堅硬的髮根刮過手心,觸感深刻,林峰收回手,笑了,手心裡還殘留著著酥麻的感覺。
吉珠嘎瑪抬眼看他,挑眉,“對了,昨天晚上很開心,大家都覺得你很不錯。”
“嗯。”林峰點頭,不置可否,集體活動向來容易增加凝聚力。
“卞海也不錯。”吉珠嘎瑪繼續說道。
“?”林峰挑眉。
吉珠嘎瑪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嘻嘻的對林峰豎起了拇指,卻不多言。
“他怎麼了?說說。”好奇心被勾起,林峰忍不住開口問道。
搖頭。
“嘖!不帶這樣的,開了頭不把話說完。”林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吉珠嘎瑪搖晃著,堅定搖頭。
見珠瑪死了心不願意回答,林峰將視線落在了斯朗澤仁的身上,喊了一聲,“澤仁。”
“嗯?”斯朗澤仁正在打牌,聞言轉頭看過來。
“三海剛剛抱著誰哭來著?”林峰問。
“我。怎麼了?”
“吐你身上了?”
“炸了!”斯朗澤仁抽出四個7丟了下去,接著又帶了個小4出完了手裡最後的一張牌,才回了一句,“沒。”
吉珠嘎瑪扒拉林峰,“你問他幹什麼?”
“你不是裝嗎?”林峰掃了珠瑪一眼,“誒,澤仁,你們拿張毛巾給他洗臉就完事兒了,幹嗎往池子裡按?”
“這是在問事兒?還是在算舊賬?”吉珠嘎瑪瞪他。
“哭得像個娘們,鼻涕和眼淚一起流,誰有那好心情給他擦臉啊?”斯朗澤仁洗著牌,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他哭什麼了都?”林峰繼續問道。
“哭你好,哭老子們都對你不好,媽的……”斯朗澤仁嘀咕了兩句藏語,明顯是在罵人。
林峰笑了,轉頭看向吉珠嘎瑪。
吉珠嘎瑪翻了個白眼,“所以,我還是覺得你這人討厭。”
“習慣就好。”林峰得瑟的挑眉,“再說了,這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明天我問三海也知道,你裝什麼裝?”
“只是不想隨便把別人的事情拿來說,誒,對了,你怎麼想到我說的是這事兒?”
“要說三海,我比你熟悉,但是能讓你豎起拇指,怕是離不開酒後真言這一塊兒。”
“為什麼叫他三海?不是姓卞嗎?”
“他爸在家裡是老三,就順著叫下來了。”
“哦。”吉珠嘎瑪點頭,“我還以為什麼原因呢,要我就叫他二海,和你絕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