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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躲在石柱子後面,看清了前面的人,確實是司木,他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林朝露一時間思緒萬千,進退兩難,眼看他們要離開,只得趕緊拿出手機,將前面兩人拍下。
「幹嘛偷拍別人?」
趙芃成出來抽菸,冷不丁地,在她身後喊一句,嚇得朝露一激靈。
「沒、沒拍啊。」
林朝露心口不一,按著手機跑開。
這可真有趣兒。
趙芃成笑著掏出電話,撥給梁惟也。
第11章 望山窺荷
時暮瓷把給阮蓁蓁墊付的醫院單據都交給了她媽媽,蓁蓁媽媽有些不願意出錢,可又看在暮瓷和蓁蓁的同學關係,也不好說什麼,暮瓷拿出這些的本意也不是想要錢,只是想讓她媽媽知道阮蓁蓁的詳細情況。
反倒是和阮蓁蓁媽媽一起來的男人,忠厚老實,接過費用單據,當場給了暮瓷現金。
和阮蓁蓁媽媽告別後,暮瓷走出醫院,心情有些沉重。
林朝露看著她糾結片刻,還是把剛才在醫院裡遇到司木的這件事告訴了時暮瓷,朝露只是陳述一遍看到的事實,言語間並沒有發表太多自己的看法,不知內情,不予置評,畢竟暮瓷和司木的感情一向很好,萬一那個女人是司木的家人呢?
即便如此,時暮瓷聽到還是愣了好一會兒。大約是醫院的消毒水味太沖,暮瓷一陣乾嘔,時暮瓷讓林朝露先回去,她去司木那兒,有些事情他們需要當面說清楚。
「暮瓷,要不要我陪你?」
「我沒事,你回去吧。」
朝露想了想說好吧,情侶之間的小問題,作為朋友,她確實不應該插手。
北方的春夏白晝被拉長拉滿,晚上七點五十分的時候,太陽還掛在城市邊沿,醫院旁邊是一座開放性公園,暮瓷走出醫院靠在公園的石凳上,又主動給司木撥了通電話。
他接的很快,就好像這幾年裡,司木永遠會第一時間接起她的電話,溫溫柔柔地笑著哄她,「小暮瓷,怎麼啦……」他說過,他們永遠不會分開的。
時暮瓷和司木在一起後,她做的第一款衣服,一件是偏法式的連衣裙,一件是墨綠色的曳地旗袍,古法平裁,手工挽扣,取名叫一個異國女人的來信,暮瓷自己做模特兒,司木自薦做她的攝影師,他們一起去古巴旅拍,一起看了赫利多亞的凋零,一起坐著摩的去了海地秘境,傳說那是墨西哥灣的海角天涯,相愛之人的天堂。
只是可惜,歡愉太短。
匆匆幾年而已,承諾只在愛時作數。
司木的語氣將她拉回現實,「怎麼了。」
時暮瓷卻在想,到底她是太信任司木,還是太忽視司木,他和自己講電話的語氣什麼時候開始變地這麼生硬冷漠又毫不耐煩,一週前?兩周前?還是一個月前?
司木又問,「有事嗎?」
「沒事,想問今天幾點回家?」
司木頓了頓,「在加班,會晚點。」
懸在城市邊緣的落日掉了下去,倏地一瞬,夜幕就籠上來了,天氣又要轉涼了,時暮瓷攏了攏衣衫,嚥下酸澀,說:「那我回家等你,晚上聊會兒。」
他「嗯」了一聲。
最後還是叮囑暮瓷,記得吃飯。
時暮瓷很確定,司木不愛她了。
她以為綿延不盡的浪漫和愛意,終在今晚戛然而止,他親手扼殺了她第一次推翻高牆後的忠貞不渝。
「喵、喵、」幾隻流浪的小貓跑到她腳下,暮瓷有些疲憊,訥訥地拿出包裡的麵包,撕成小塊丟給貓咪,公園的貓咪一點兒不怕生,跑過來嗅了嗅,搶著吃起來,時不時從嗓子裡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大約是在護食。
時暮瓷忽然想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