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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幫蠢貨在一起,她倒是不怕自己被帶蠢。
但她以後是不會繼續落魄的,她不想給這家人以後吸她血的機會。
這事她已經跟王紅說了。
王紅驚訝極了,還說她是異想天開。
畢竟是人家養了十一年的,哪有養女提出要分家的道理?
政策上的困難就不說了,更重要的是,別人會怎麼看她?
她不被鄉親們的唾沫星子淹死才怪呢!
金玲想到這裡,把小腦袋從搪瓷缸裡抬起來,眼睫一眨後,神情急轉直下,慘兮兮問村支書:「支書伯伯,我真的和他們是一樣的嗎?」
前幾天她聽人說支書那五歲小兒子這兩年都咳嗽氣喘,找不到原因,去衛生院打針吃藥也沒用。
金玲便告訴他,帶孩子去找專門看鼻子的醫生看看。
這一看,好傢夥,居然是鼻後腔有隻死的甲殼蟲,都已經化了,只剩下一層殼,和鼻腔的肉長一起了!
這鼻子和咽喉又是一起的,刺激咽部,可不就要咳嗽嘛!
那東西拿出來當天,孩子就不咳嗽了。
支書對金玲感恩戴德,所以分外照顧。
支書方才還見金玲原本喜滋滋喝糖水。
金玲長得好看,那張恢復些血色的小臉精緻出挑,飛揚的鳳眼和粉嫩的嘴唇又那樣靈動。
支書越看越喜歡,卻見她現下露出這種三分憧憬,七分的害怕樣子,頓時心疼得要命!
他心想,要不說徐桂枝夫婦是棒槌呢,這麼漂亮又懂事的孩子,進他們家是他們走了狗屎運,他們倆偏就不待見!
村支書極盡疼惜地摸了摸金玲的腦袋:「是的,你是個好孩子,不比別人差。」
金玲眸中泛起淚花,一雙小手緊緊絞在一起:「既然是平等的,為什麼弟弟妹妹他們都有親媽疼,我卻沒有呢?」
說完小貓似的抽泣一聲,抱著村支書的腰,也不敢大聲哭,就那麼讓眼淚無聲濡濕他的衣裳,瘦削的小肩膀微微動著。
村支書的心再次軟成漿糊,一邊摸她黑亮的頭髮一邊安慰:「桂枝就是你媽媽呀!」
說完又皺了皺眉,看向已經拿起掃帚一臉兇相的徐桂枝。
這母老虎配嗎?
不怪他這樣想。
那天他和村民一起把金玲送過來,醫生給她檢查身體,才掀開衣角,就沖他們發飆了。
「怎麼搞的這孩子?渾身上下沒一處好肉!是不是虐待?我們要報公安了!」
結果公安真來了。
要不是許桂枝死不承認,再加上金玲幫著說好話,她就進去了。
但經過這事,誰還看不透?
可憐的小金玲,因為不是親生的,平日裡不定捱了多少打呢!
連她二妹都敢起弄死她的心思,她以前的日子得多苦!
可憐這孩子善良,還幫她養母說話!
想到這裡,支書瞪了一眼拿掃帚準備打金玲的許桂枝。
徐桂枝被他一瞪,放下掃帚,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哎喲我這苦命的人喲!好心好意養了個白眼狼喲!天天給自己孩子吃米湯,給她吃大米飯,她還編排我不是她親娘,要去找親娘哎!」
村支書不理她,只警告她別再欺負金玲。
這時過來打針的小護士一腳踢在她屁股上:「吃飽了撐的坐地上幹嘛,平白擋人道。」
見徐桂枝瞪她,又翻了個白眼:「醫院禁止喧譁,吵到別的患者要你賠!」
徐桂枝當即沒了聲。
護士又說她:「掃帚放回去啊!」
虐待個孩子算什麼本事,呸!
許桂枝徹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