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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身從床下下來,「吃飯了沒?」
「沒呢,剛下高鐵就回學校了。」
「走吧,一起吃個飯。」梁岑隨意將頭髮一紮,準備去刷個牙,從雲泥旁邊路過,突然笑了聲。
「嗯?怎麼?」
她抱著胳膊靠著一旁的架子,「你跟你男朋友見面了?」
雲泥「啊」了聲。
「戰況挺激烈啊。」梁岑挑了下眉,指著她心口的位置:「這也看見了吧。」
雲泥說:「我如果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信嗎?」
「信啊。」梁岑笑:「除非我傻逼唄。」
「……」
雲泥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這個吻痕雖然確實存在,但李清潭也的確是還沒看見這個紋身。
……
暑假去北京之前,雲泥又帶雲連飛去了趟醫院,體檢有些專案要隔天才能出來。
晚上,父女倆買了菜在家裡吃飯。
雲泥邊洗菜邊和雲連飛說這段時間她不在家,讓他多注意些,最後才說:「爸,我和你說個事。」
雲連飛在切土豆,砧板「咚咚」響,「什麼事?」
「我交男朋友了。」
「咚咚」的動靜停了瞬又響起,雲連飛說:「談唄,你也到年紀了,再不談,爸倒該著急了。」
「他家裡的情況有點複雜。」雲泥沒和雲連飛隱瞞李清潭家裡的情況,一頓飯的功夫說了很多,等吃完收拾的時候,她提了句:「今年過年,我能帶他回來嗎?」
雲連飛看著她,像是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半天才說:「行,你倒時候帶他回來。」
「謝謝爸。」
雲連飛自從手術之後工作量削減了很多,雲泥有意讓他多調理調理,體檢每年兩次,沒什麼大問題。
這次除了血壓有些高,其他的都沒什麼大問題,雲泥這才放心跟著團隊去北京。
畢竟是來出差工作,時間到底還是有些緊張,來了北京大半個月,她也一直沒找著機會去療養院。
李清潭上次沒聽吳醫生的話,這次也沒得到空過來看她,兩個人天天抱著手機交流。
一晃暑假過了大半。
八月十六號是雲泥的生日,在實驗室每個人的生日小助理都會記著,等到那天要是不怎麼忙,就訂個蛋糕大家一起分了吃。
要是忙,頂多就是外賣裡給你多加個雞蛋。
恰好那天不忙,雲泥中午在實驗室吃了蛋糕,推掉了晚上的飯局,一下班就往療養院趕。
她轉了三四趟地鐵,到地方天已經黑了。
李清潭還住在原來那間房,上三樓左拐,她敲門沒人應,手往下一壓,門開了,屋裡也沒人。
雲泥摸到牆壁的開關,不知道是電路原因還是怎麼,燈也沒亮,窗外路燈的光影照進屋裡。
她邊往裡走,邊拿出給李清潭打電話,走到窗邊時,電話接通,樓下的一切也落入眼中。
「學姐。」
聽筒裡聲音好似和高中時期的李清潭重疊,眼前坐在光影裡,穿著寬大而乾淨的白t,拿著鼓槌的人也好似與那一年坐在臺上的他重合。
六年前,他當著人山人海說:「這首歌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
六年後,他只對她一個人說:「這首歌送給一個我很愛的人。」
時隔六年,歌聲裡不再有那樣清晰的落寞,只剩下足夠她聽得出的熱烈欣喜和滿腔愛意。
雲泥站在窗邊,聽筒裡的聲音和現實裡的聲音交疊,她用力握著手機,眼眶逐漸發紅。
那曾經是他們比分開那幾年還要遺憾的一段日子。
她一度的逃避和退縮,甚至想過將他推出自己的生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