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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樣。那時安少也經常在我這一坐就是半天，他總是叫我坐在天井裡讓他畫。他說他不喜歡生意，只愛畫畫，可安老爺子不讓，非讓他繼承那討人厭的生意。我倒是想，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畫家，我們是不是更可能在一起……我好喜歡看他沉靜的眼睛，真的，他們連眼睛都一樣，那麼亮，那麼深……&rdo;

&ldo;有多喜歡?喜歡得想殺了他?&rdo;白昕冷冰冰的話語橫插進來，打斷了女鬼的遐思。

&ldo;怎、怎麼可能!&rdo;女鬼慌忙否認，&ldo;想殺他的不是我!是它!是這塊石頭!我這一百來年一直被封在鏡子裡，怎麼可能殺他?&rdo;

&ldo;是麼?那麼我想知道，一直在鏡子裡，被一堆雜物掩蓋的你又是怎麼&l;看見&r;周則安的呢?&rdo;程徽偏頭望去，白昕已經不知何時變回了人形，這會正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斜睨這她手中的鏡片。

&ldo;我……&rdo;鏡子裡的女鬼一時語結，眼裡浮現出茫然的神色。

&ldo;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這塊石頭上的東西也是你!從石頭被盜的時候起，你的怨恨、不甘還有強烈的求生慾望統統都被這塊你生前最喜歡的東西吸收了。殺小偷，殺倒賣石頭的人，其實全都是你的意志，至於這個周則安，哼哼，恐怕你口裡的安少還是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可你的虛偽讓你自以為自己跟石頭是勢不兩立的，時間長了，就連你自己也相信自己是善良的無辜的，對於石頭做的一切只能被迫接受。這不奇怪，人都有這樣虛偽的一面，不過像你分裂出兩個自我在鬼裡倒還真不多見。&rdo;白昕冷笑著說了一通，程徽也聽得有些發蒙。

&ldo;如果你真的對那個周則安還有一絲感情，就趕緊超升吧，他可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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