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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邵輝跟酒保聊了起來,只見那酒保不動聲色的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他視線轉移的很快,可我還是清楚的看見他在望我。不知道他跟邵輝說了些什麼,只見邵輝微微側了側身,
但隨即又轉了回去。
難道他們發現我了?感覺有些緊張。
酒保推了一杯酒給邵輝,只見邵輝舉起杯子沒一秒猶豫就仰頭幹掉了杯中的東西。
天!他酒量這麼好嗎?我咋舌。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看上去是那麼斯文。
正佩服邵輝的酒量,只見他的身體明顯的晃了起來。我警惕的看了一眼他的周圍,好幾個人已經在盯住他了。不行,繼續縮在這裡的話等出事就來不及了。
我站起來,大步朝他的方向走去。
酒保看見了我,朝我微笑。我面無表情。
才到他身後,邵輝就向後倒了下來。我及時扶住他,一望,他已醉暈。臉紅得不成樣子,嘴裡還胡亂說著什麼要釣男人之類的話。旁邊走上來幾個人也想要扶他,被我一一擋了下去。有幾個不死心的大有想分一杯羹的樣子,還以為我想獨佔邵輝而與我拉扯了起來。我扯謊說自己是他吵架中的男友,這才騙得他們不甘心的罷手。
“幸虧我來得及時,不然你就成待宰羔羊了。”我對著不過三分鐘就睡著的邵輝好氣又好笑的說。
抱起他離開迪廳,目的地自然是我家。
我不願讓這個日思夜想了整整兩個月的人就這麼回去,況且我也並不認識他家。
***
人們常說,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應該全身心的投入並無怨無悔的付出,即使他不愛自己也要盡最大的努力讓他幸福。只求能在他笑的時候遠遠看上幾眼,知道他生活的一切都好就已足夠。
我始終都認為這種感情很神聖,甚至不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現在那裡還有這麼單純,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聖人般的感情?看看大街上,看看身邊,人們關心的是錢、是性、是漂亮的房子、是流線型拉風的轎車。愛情,在我這個時代不過是個消遣品,浪漫的人稱之為心靈雞湯,實際點的稱之為枯燥生活的調節劑。
我同樣也關心錢,關心性,關心房子,關心車,我跟所有的地球人一樣關心吃喝住行。對於愛情,以前認為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我不會因為少了它而死亡,正相反,很有可能我會因為有了它而生活的不得安寧。可是現在,我的想法變了,我想少了它,我的生活才會不得安寧。這兩個月我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那種折磨人而又無法表達的思念。
這個時代什麼樣的愛情模式都多,一夜情、短期愛情、中期愛情、長期愛情,徵尋愛情的人提出各種各樣的條件包括以上的期限,像我爺爺輩那般一生只守著一個人的“終身”模式在這個時代已經少的不能再少了。
記得以前聽人吵架,做妻子的指著男人的鼻子說得振振有辭,“結婚,結婚算個什麼東西?一張紙把咱倆暫時拴在一起而已,嫁給你又不是把自己賣了,我照樣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只要我願意,那張紙隨時可以無效!”
原來,婚姻是如此脆弱的東西,那張結婚證無力到可笑。
好在我終身都不可能結婚。
我追求過沒有負擔的一夜情,也想象過爺爺輩那般的一夫一妻制的生活。可我是同志,兩性意識中的非主流。富有可笑正義感的那些正常人士指責像我這樣的人為“社會的陰暗面”、“最有可能觸犯法律的不安因素”、“愛滋病的傳播者”……天知道,打從出生起活了二十六個年頭我還從沒幹過一件昧著良心的事。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不是很安穩的邵輝,我自認對他的感情並不是那麼的單純、聖潔。
我願意全身心的為他投入、付出,但我要求有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