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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成一片,讓曉冬根本看不清劍在哪裡,人又在哪裡。
師兄平時練功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的。
曉冬看的目眩神馳,張大嘴都忘了合攏。
大師兄原來這麼厲害……
本門劍法原來這麼厲害……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學到大師兄這樣的一身本領啊。
曉冬想起來,師傅曾經說過,大師兄的劍法也只是初窺門徑而已,都這麼厲害了還是初窺,真不知道登堂入室、爐火純青時又是什麼樣的。
師傅和劉前輩說了會兒話,坐到一旁的石椅上歇息了一會兒。劉前輩叫了大師兄過去,認真指點了他幾處劍法的竅要,大師兄聽的十分認真。
劉前輩顯然對他十分滿意:“你很好。”
大師兄被誇,師傅與有榮焉,笑著說:“他的心性難得。有時候啊,這天份遠沒有心性重要。好些時候因為心性不佳,天份往往也埋沒了。心性好,才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是啊。你我少年之時還沒他這份沉穩豁達,那會兒覺得只要有劍在手,無處不可去,連天也能捅個窟窿。”
師傅看了他一眼:“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到現在,你還有當年的銳氣心志,我是早就壯志消磨嘍,就想把幾個徒弟教出來就於願足矣。”
“你後繼有人,該我羨慕你。”
說到後人,師傅忍不住問他:“你是真打算要尋一個傳人了嗎?可我看你這回帶來的三個,似乎都不是什麼合適的胚子。”
“他們要跟,就讓他們跟著吧。”劉前輩不願意多說這事:“傳人……連我自己現在都還迷惑著,又該怎麼去教徒弟?那不成了誤人子弟嗎?興許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傳人了。”
看來劉前輩確實看不上他帶來的三個後輩啊,姜師兄果然沒說錯。
他們說劍法、心法,曉冬聽不太懂,沒一會兒就走神了。
大師兄侍立一旁,卻聽得極為用心。天上又開始落雪,雪片在他的發上、肩膀上積了一層白,連眉毛上和睫毛上也沾了雪粒。
大師兄眉眼濃麗清俊,就象有人拿筆沾了墨,在紙上細細勾勒描繪出來的一樣。
曉冬看著大師兄沉靜的神情,慢慢的也看入神了。
大師兄睫毛好長啊……比姑娘還長。雪粒沾在他的眼睫處,黑白相映,越顯出眼睛有多幹淨多清澈。
曉冬不由得抬起手,想替他把雪粒擦拭掉。
心裡這麼一動,他就迅速從那一片冰雪的夢境之中退了出來,眼前的天地旋轉飛舞,曉冬手腳一動,在自己的屋子裡醒了過來。
屋裡暖融融的,外頭天還沒亮。床頭留的燭盞還未燒到盡頭。曉冬藉著這光,抱著被子坐起身來。
夢中的一切清清楚楚,如此真切。讓他一時間都分不出來剛才和現在,哪一段才是真實。
曉冬用力搓了兩下臉,好讓自己再清醒一點兒。
他這會兒特別想有個人能說說話。
可是他這會兒最想見的那個人,正在論劍峰頂上呢。
從很久以前,他就時常做夢。有時候夢裡的人和事是他熟悉的,有時候卻是全然陌生從來沒有見過的。
以前年紀還小的時候,還不懂事,夢中的所見所聞多半不懂,也記不住。縱然想說出來,也七零八落,辭不達義。
似乎夢境越來越清晰,就是從他到了回流山才開始的。確切的說,是那次高熱生病,大師兄回到山上之後。
清晰的不象是夢。
如果只是夢,那姜師兄擦手的油怎麼真的找回來了呢?
可要不是夢,那又會是什麼?
叔叔不在了,他也沒有旁的親人,想尋個親戚長輩打聽打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