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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說,「我不吃了,你們慢慢吃,我一會還要去公司。」
時洲又瞟了眼她,臉頰不覺泛起紅暈,欲言又止道:「不是,你先回房間換件衣服吧。」
許泊寧一頭霧水,等她人站在更衣鏡前才反應過來。女人腦子轟隆一聲,懊惱地捂住臉,她睡覺時向來沒有穿內衣的習慣,身上衣服又薄,布料被頂得凸起,渾圓的形狀看得清清楚楚。
太丟臉了,時洲肯定已經瞧見,她只能勉強安慰自己,他又不是沒看過。
許泊寧畫好妝,躲在房間裡磨蹭半天,直等到再不出門就要遲到,才佯裝沒事取過自己擱在客廳衣帽架上的包。
許喻蹲在地板上玩遙控汽車,時洲正在收拾餐桌,偏身看她:「我白天帶喻喻去工作室那邊,有東西要整理一下,你晚上想吃什麼?」
許泊寧搞不懂男人怎麼能這樣泰然處之,她隔了會兒才道:「謝謝,不用了,我跟人有約。那個,時洲,昨天協議裡有些細節可能沒寫清楚,工作日我就不回來吃飯,週末的話,我們可以帶喻喻出去吃,你看怎麼樣?」
免得彼此尷尬,若大家都在家裡還要分桌吃飯,又顯得太過奇葩。
她著急出門,沒空跟時洲在這問題上掰扯,似乎聽到男人「嗯」聲,許泊寧拎著包,在玄關處換上高跟鞋,便匆匆進了電梯。
時洲將廚房收拾乾淨出來,許喻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而許泊寧房間門虛虛掩著。他跟許泊寧有約定,男人站在門外看了幾眼喊他:「喻喻。」
屋子裡還算整齊,當時是全精裝現房交付,傢俱格局基本沒變化,毛地毯上散了件真絲睡裙。時洲下意識挪了挪身子,想幫她疊好,還在猶豫的時候,小小的身影忽然向他撲過來。
「爸爸。」許喻手裡舉著不知從哪拿的相框跑過來,「你看這是你和媽媽的照片。」
時洲垂下頭,是他跟許泊寧的婚紗照,兩人抵著額,眼底笑意幾乎要溢位來。男人指腹在玻璃面上輕輕劃過,又蹭了蹭:「喻喻不要隨便亂動媽媽的東西,我們幫媽媽放回去。」
許喻抬頭看他:「就那個抽屜裡,爸爸,你和媽媽拍照片的時候我在哪兒啊?」
「在媽媽肚子裡。」時洲摸著他的腦袋告訴他。
許喻聞言點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咧開嘴沖時洲笑了笑。
許泊寧生理期向來不大準,等發現的時候許喻已經在她肚子裡兩個月,她原本想著去海島上拍婚紗照,因為孩子也只有作罷,連蜜月都沒能去。
時洲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男人大概看了看,裡面放著不少東西,離婚證、婚戒,他默默關上抽屜。
上午時洲帶著許喻去了趟工作室,工作室裝修好已有段時日,都是張景幫著前後忙活。
時洲回來特意請他吃飯,張景知道他講究,主動提出來去「郝廚」:「正好你也許久沒過去了。」
他們都是「郝廚」的常客,老闆娘親自出來招待,笑道:「有日子沒見,倒是小許來過幾次,我也沒敢亂上前搭話。」
老闆娘並不清楚兩人離婚的事,見時洲不吭聲,才暗罵自己沒有眼見力,上次小許身邊的人可不是時洲。
「那你們先坐著,有什麼事讓服務員告訴我聲就行。」老闆娘笑道,忙找了個藉口離開。
張景父母跟曹梅女士是同事,他認識時洲許多年,自己開了家裝修公司,時洲才會把工作室交給他。
「回來是為了她?」張景問時洲。
以張景對時洲的瞭解程度,他若真想跟一個人老死不相往來,連面肯定都不會見。哪還會搬回來再住同個屋簷下,在人面前狂刷存在感。
時洲沒否認。
「許泊寧知不知道?」
男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