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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是兔子寫的,和白樂沒有關係。
白樂今天下午是打算去拜訪自己上大學時候的恩師楊柳教授的,楊柳是一名老記者,四十歲開始任教,如今已經八十高齡,在業內很有權威。
曾經在大學期間白樂一直跟著楊柳教授做課題,老人家很和藹,也很幽默,她跟白樂說:「樂樂,你就算以後不當記者,也一定要記得來吃我做的鬆餅。」
很多大學時期的人和事,她現在還記得,那是她覺得唯一值得回憶的東西。
推開那扇木質柵欄門,空氣中彌散著香甜的鬆餅氣息,幾隻鳥雀跳到白樂面前的空地上,啄了幾下又飛走了。老太太正坐在院子的輪椅上曬太陽,傍晚的風還算暖和,吹在身上攜著草木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慧慧,把鬆餅端出來。」楊柳做起來,朝後廚喊了一聲。
「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從廚房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盤香氣騰騰的鬆餅,「奶奶,這是你的學生呀?」
楊柳咧開嘴笑了幾聲,她已經沒有牙齒了,但是會戴著假牙細細嚼鬆餅,一塊可以嚼很長時間。
「這是我的小蝴蝶。」楊柳拍了拍白樂的手。
白樂跟著笑了起來,拿起一塊鬆餅吃。
「噢,」慧慧一拍腦門,「我剛讀書回來,還麼有見過這個姐姐。是叫樂樂吧,我奶奶常常提起你,說你寫文章很有天賦,讓我好好向你學學。」
白樂有點不好意思:「……也沒有啦。」
幾人就這麼聊了幾句,白樂幾塊鬆餅下肚,慧慧起身去後廚端紅茶,楊柳用蒲扇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現在是沒有做記者?」老太太語氣很溫和。
面對自己的恩師,白樂抿一下唇,還是開口:「……在做記者,但是家裡不同意,所以一直瞞著。」
楊柳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關於自己的家庭,白樂很少提起,楊柳只知道她的父親因為溺水而去世了,她跟著媽媽改嫁,具體是怎麼個情況白樂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去問。
「做什麼方面的記者?」老太太一邊嚼鬆餅,一邊問。
白樂遲疑了一下,看向楊柳,對方只是在認真嚼鬆餅,並沒有看她。
「各方面都有,有活我就幹,主要是活來了就寫稿。」白樂思忖片刻,避重就輕。
楊柳也沒再多問,只說:「有些東西,可以選擇性寫,但不能寫與事實無關的東西。」
白樂眼珠子顫了顫,知道老師這是在提點她,低下頭:「我知道的。」
她確實沒有寫不符合事實的東西,只是用了一些文字遊戲和話術,放在整篇文章裡,讓這篇花邊新聞看起來像那麼一回事兒。
慧慧端著紅茶出來,沒有戴手套,連聲說著「燙燙燙」,白樂起身去幫她端,小姑娘被燙得直跺腳。
楊柳「哈哈」大笑道:「以前這個茶壺是有個手柄的,去年被我摔斷了,但是用了這麼些年,也不捨的扔,就一直在用著。」
慧慧嗔了老太太一眼:「奶奶是在想爺爺吧。」
「是啊。」楊柳也不避諱,「以前我教樂樂的時候,他還在。」
聽老師提起自己的亡夫一臉幸福和追憶,白樂心裡也有些動容。很快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楊柳喜歡早睡,於是白樂跟她道了別,回到那間她常住的公寓。
她在老太太的院子裡吃鬆餅,沒想到網路上已經變了天。
由於上次「兔子」發的採訪文章透露了太多細節,各個大v爭相顧盼兮,問她相關的事,甚至有人猜測兔子就是顧盼兮本人。
這本來只是眾人在玩梗,沒想到顧盼兮真的在一條評論裡回復道「哈哈哈,那萬一我就是兔子呢」,一下子輿論炸開了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