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鏡中花 16(第1/2 頁)
最嚮往自己的溫度,被另一個靈魂束縛……
獨角戲難唱,幸好戲搭子來得及時。正好把事情一筆帶過。邢年餘嘴角上揚的弧度壓不下去,只好不斷地低頭飲酒,掩蓋自己喜悅的內心,一切都按自己的計劃發展。
等到邢二小姐頂著蓋頭出嫁,邢夫人才在丫鬟的攙扶下姍姍來遲,眼眶紅腫,似是大哭過一場。
注意力在邢夫人身上的莫知春,看到邢年餘伸手扶著邢夫人,手掌穿過後背撫上肩頭,邢夫人的身體明顯瑟縮了一下,臉上浮現一抹痛苦的神色。
莫知春以為是燭光問題,自己看的不大真切。再次望向邢夫人,對方和邢年餘挽著手坐在主桌上親密無間,和大家說了幾句體己話,以身體不適的藉口提前離開。
等到邢年餘送完夫人返回到院子裡,一群人又紛紛誇起邢老爺對邢夫人的體貼愛護。
“有夫如此,夫復何求啊。邢哥,嫂夫人遇見你是莫大的福分啊。”
“邢哥。真體貼啊。我看嫂夫人眼眶泛紅,是不捨得女兒出嫁吧。你這擔心嫂夫人吹了風感染風寒,才讓嫂夫人早早離席的吧。”
主桌上的一眾好友紛紛打趣著邢年餘,邢年餘笑笑不說話,拿起酒杯和大家碰杯,似乎是預設了這種猜測。
等到婚宴結束,莫知春和裴秋白伴著星光牽著手溜達著消食,找了家客棧休息。
經過幾天的迴圈,莫知春驚喜的發現,自己有了身體後,以旁觀者的身份經歷故事,不再被動地俯身,裴秋白也沒有附身他人的情況,兩人才決定不再參加婚宴,而是守在邢府的後門,等著載著邢舒的馬車,看看有沒有新線索。
下午有輛馬車悄悄出了邢府後門,直奔南山離去。莫知春和裴秋白確定了大體方向,回到客棧結賬,買了後院的馬,騎著馬順著馬車的方向出了村子。
馬車的轍印停在破廟門口就消失不見。破廟門口的泥地上印著著凌亂的腳印,溼潤的土地有些黏膩,腳印格外明顯。
裴秋白和莫知春在破廟外把馬放了,聽著破廟裡傳出幾聲哀嚎和骨頭錯位的清脆,放輕腳步進了廟門。
本就沒幾塊遮擋的木門被外力擠壓,一個身影和木門一起從臺階上飛到院子裡,躺在木門上尖臉瘦腮的男人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屋子裡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蜃妖那個老東西,等我出去,第一個先弄死他。一把年紀了還陰人,說帶我們進莫姐的夢境,結果把我們帶進一個黑屋子,沒搶到樹苗就把我們送來這鬼地方。
這群人打又打不死,一群菜逼,整天嘰嘰歪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天天聽他們說話我都煩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還有你們兩個,就看著我一個人動手,你倆角色是女人,但身手又不是,就不能幫幫我嗎?”
穿著破爛衣服的顧燁看著坐在鋪著稻草和絲綢毯子上的南柯和林遠,這倆也入戲太深了吧。
沒錯,邢舒大小姐是南柯,一米九的丫鬟是林遠,最倒黴的是顧燁,乞丐是他,到處吆喝的小廝是他,晚上抬轎子的轎伕也是他……
“那不是看你怨氣沒地方撒,禍及周邊。讓你消火嘛。你看,我們多麼善解人意。”
拋繡球的邢舒大小姐盤腿坐在毯子上,睜開眼睛給顧燁順毛。
“再說了,你見過哪個團隊的大腦主動打架的嗎?各司其職懂不懂,南柯,你說呢?”
一旁的丫鬟無聊的打個哈欠,把顧燁的怒氣點燃到另一個層面。
“我說不過你們,等我找到莫姐,你倆給我等著,哼。”
“怎麼,你要告狀,你都多大了,還要告狀。”
“我怎麼就不能告狀了,你們壓榨系統沒人性,就該被懲罰。”